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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问:“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这都知道?” 笛飞声冷冷地说:“我是想不起来事情,但不代表我是个傻子,连常识都不懂。” 方多病觉得自己好像又被骂了,好气,想打架。 “时候不早了,你快去睡觉吧。”笛飞声赶人。 方多病瞪他:“凭什么?不行,我得在这儿陪他。” 笛飞声反问他:“半夜他要有个三长两短,你能救他吗?你一无法感应他的生命状况,二没有至阳至刚的悲风白杨可以护他心脉,你若不想他死得太早,就让我看着他。” 方多病的拳头不自觉地攥了攥。可是,笛飞声说得非常对,他一点儿都没法反驳。 笛飞声说完话就闭上眼睛,重新进入打坐状态。方多病纵有不甘,此刻也只能讪讪离去,回去自己的房中休息去了。 次日。 一大早,方多病就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迫不及待地冲进了李莲花的房中。 “李莲花怎么样了!”方多病兴冲冲地问笛飞声。 笛飞声缓缓睁开眼,视线却是投向了李莲花。 方多病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李莲花正慢慢睁开眼睛,好像在适应光线。 方多病不管不顾地冲向他的床边,高兴地说:“李莲花!你醒了!” 李莲花有气无力地说:“是啊,被你吵醒的。” 方多病一噎,尴尬在原地。笛飞声则是发出一声嗤笑,表达了自己的态度。随后,笛飞声整了整衣服,起身离开了房间,留下了他们两人慢慢说话。 方多病把李莲花扶起,给他背后垫上软被。李莲花看着笛飞声离开的方向,不解地问:“他怎么走了?”他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自己体内有悲风白杨在护着他的心脉,而笛飞声也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人,怎么不问他要人情了呢? 方多病眼神复杂地问李莲花:“你难道不知,就是因为他,你才差点……差点……死了吗?” 李莲花“嘶”了一声,想起来了。那怪不得不找他要报酬了,合着是在还债呢。“不过,他为何要杀我?” 方多病摇摇头,说:“他后脑撞伤,得了失忆症,记不清事情,连他是谁、我们是谁都不知道,只知道杀人,我也差点被他杀了。”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心口。这时他顿了顿,又看向李莲花,“可是,他怎会出现在莲花楼?” “哦,这个啊……”李莲花如此这般挑了重点跟方多病说了,省略了自己出海是准备飘哪儿死哪儿这一出发点。 “竟然这都能被你碰上,这笛飞声的运气也太好了吧!”方多病半是抱怨半是羡慕地说。凭什么他找李莲花这么费力,而笛飞声昏迷着在海上飘,偌大一片东海,都能撞上李莲花。“那现在我们要拿他怎么办?他的失忆症还治不治了?” “治,怎么不治?好歹我还是莲花楼医馆的主人,医者仁心,怎能放着病人不管呢?”李莲花笑着说。 “对了,还有一事……”方多病表情忽然凝重,“你和笛飞声……” “生死契,对吧?” 没想到李莲花云淡风轻地说了出来,轮到方多病一愣:“你怎么知道?” “对面那人跟猴子一样旺盛的精力可让我嫉妒死了。”李莲花摇摇头,“这世间能无缘无故感应到另一人的生命的办法,也就这生死契了。没想到,在海上把老笛救回来,变相的也救了我自己一命啊……”同时,李莲花也感到十分棘手,这下,在解开生死契之前,自己再想要去死就更难了……他叹气,阎王爷这到底还要不要收了他这条小命啊? “你有办法解开吗?”方多病皱眉问。 李莲花挑眉,笑着问:“你希望我解开?” 方多病惊道:“当然啊!不然你真打算跟笛飞声永远绑定在一起?他作恶多端,敌人仇家无数,哪天一不小心被人杀了,你岂不是也只能跟着死!我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李莲花,你一定要把自己的命运牢牢攥在自己手里,可绝不能受笛飞声这个大魔头cao控啊!” 李莲花悠悠地说:“可是,换个角度,若是我先死了,笛飞声也会死,从此武林不就永远少了个大患吗?” “呸呸呸,李莲花,你不会死的!”方多病瞪他,“我决定了,以后你别妄想离开我一步!在我眼皮子底下盯着,我才不许你死!所以,你必须把生死契解开了,笛飞声要死自己死,我才不许他把你拉上。” 李莲花无奈地摇摇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净说些幼稚的话。我不知道怎么解生死契,也许只有使出这个法术的人知道吧。” “那我们就只能去找那个人了……可恶,笛飞声失忆了,我们怎么知道是谁给他弄的!”方多病无能狂怒地拍床。 李莲花元气大伤,被方多病吵得脑袋疼。他抬手制止了方多病暴打床板的幼稚行径,并说:“我解决不了生死契,还解决不了失忆症吗?” 方多病反应过来,对啊,只要让笛飞声回忆起来自己是被谁暗害,再去找那人不就好了!于是他抚掌大笑:“甚好!甚好!那这个失忆症要如何解呢?连关神医都无法解决呢。” “华佗再世也治不了。”李莲花猝不及防泼了方多病一盆冷水,“因为这事儿不能靠医术,只能靠故地重游以及睹物思忆,刺激他一点点回忆起来。” “这……这得多久!” 李莲花耸耸肩。“看天意。” 方多病两眼一黑,几乎要晕过去。 李莲花说:“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咱们就得挑那些他特别熟悉的地方去,或者发生了重大事件的地方。” “不会要去金鸳盟吧……”方多病苦着脸问。 “金鸳盟肯定要去的,但是可以放到最后再去。那个加害他的人肯定在金鸳盟,或者跟金鸳盟勾结的什么人,得等他找回记忆,才能知道。” “不对啊……你怎么这么笃定一定是金鸳盟的人害他?他可是盟主啊。” “生死契这种禁术,早年就已经落入魔教手中了,而魔教中又数金鸳盟势力最大,底下的帮派为了自己能过点舒坦日子,有什么好东西不得献给他们?其次,这个人没有用生死契把笛飞声和自己绑定,却是费了大力气加到我身上,说明那人特别熟悉笛飞声和我的关系……” “你俩除了宿敌,还有什么关系?”方多病狐疑地问。 李莲花则是用出了他招牌的装傻脸,摸了摸鼻子:“呵呵……”然后接着他先前的话说,“……而且那人也得特别清楚我命不久矣。没几个人符合这个条件,而符合条件的,基本都在金鸳盟了。” “这人得有多么扭曲,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方式报复笛飞声啊……” “所以,千万不要随便得罪魔教的人。”李莲花语重心长地教育着方多病。 方多病说:“说了这么多,那我们该先带笛飞声去哪儿刺激刺激他呢?” 李莲花视线望向门外,慢慢地说:“笛家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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