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蓝恩经(金主/bdsm)_三十九、把阮金珠送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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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九、把阮金珠送人 (第2/2页)

睫毛:“来我家一次,去她家一次,都拜访过了。”

    查缇插话:“李老板是问,和人家私下相处,是吧?”

    “单独吃过一次饭,”池寓伽含笑,“还想听别的,可没有。”

    查缇哈哈大笑。李颂严佯装不满道。

    “我可没这么龌龊,就说陈样那类女人,怎么想也不可能这么随意。你父母那头想法,是就定陈家了?”

    池寓伽吐出一口烟:“……估计是吧,都到这一步了。”

    “那她...能接受稚恩一直跟着你吗?”

    烟最后过了轮肺,池寓伽才慢悠悠摁熄道:“不能,也得能。”

    一时间安静。这时候查缇插话:“把人给我吧。阮金珠。”

    他从桌面拿工具,亲手给池寓伽重新开了根雪茄,道:“回头给您送点东西。”

    李颂严一拍手:“那感情好啊,老查!”

    查缇不是做的上台面生意,不过一向不多话。等白灰在雪茄顶端燎了起来,池寓伽点了一句道。

    “别让人出去什么客都接,好歹也是托兰蓬的人。”

    “那自然,”查缇看了外头阮金珠一眼,“我有数,不让他出去卖。”

    既然面子里子都有了,李颂严看热闹不嫌事大,对外面招手:“阮金珠,你进来。”

    隔着玻璃,阮金珠面上闪过得意。

    他转头看了室内,轻哼一声,一扭一扭进去了。

    一进去,他就跪在地上,浓情蜜意地盯着中间座位的高大男人。

    “阮金珠,”池寓伽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示意了下查缇方向,“待会你跟查老板回去吧。”

    阮金珠脸色瞬间白了。

    烟雾中,男人最后看了他一眼,那种眼神,从来都是没有落到实处的。

    阮金珠张开颤抖的嘴唇,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眼里瞬间挤满了泪水。

    他握拳颤抖道:“大人......我能不能不要走!”

    他跪在地上,大胆地膝行几步。

    “您要结婚,我给您为侍为妾都可以啊,为什么非要赶我走!让我跟别人!”

    池寓伽玩着手里戒指,面色有些不耐,像是这种央求不知道听过多少次。查缇不知为何叹了口气。李颂严厉声道:“来人!”

    外面的保镖听到了,马上往这个方向来,阮金珠缩了起来:“我我我……自己走。”

    他害怕了,转身离开……

    站在门外,阮金珠抹了把泪水,抹到满脸金粉。

    他从十岁就喜欢池寓伽了,那会池寓伽已经二十三岁了,已经是个男人样子。等到他十六岁自愿跟到他身边,池寓伽已经快三十了。嫌弃自己年纪小,不愿意给赏,可那个时候看着他也有笑意的,就像对一个弟弟。阮金珠看着他年岁越长,越发深沉,越来越无情......他心里的依慕没有变,却好像永远挠不到点。

    就算池寓伽结婚,有一个权贵家庭出身的女人要进来当主母,愿意让他留下,也有很多方法。那......那个稚恩凭什么不走?

    他抽泣着,却不肯离开。

    在门外面缩着,阮金珠怔怔愣愣的,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听到男人们还在聊天,飘出来的雾气味道不一样了,大概点了另一种烟抽。

    李颂严模糊的声音传来,似乎奇怪池寓伽对结婚这事丝毫不热衷。

    池寓伽突然问李颂严,记不记得还在叶什的时候,有一次暴风雨的夜晚。

    阮金珠听见池寓伽似乎有些怀念地说:“高中三年级的时候。”

    “还有这事儿呢?你怎么记着了。”

    一阵沉默,过了十几秒,只听到池寓伽慢悠悠的磁性嗓音。

    “那晚上,新生社团活动,噢,陈样也在,她那会儿是学生会负责人,去了岛上租了个别墅,把所有人都搂过去了,结果下了暴雨。

    “人全都在大厅,一时回不去了,还断电。真不记得了?”

    “好像有这么个事吧,怎么?”

    池寓伽很久才说话。

    “漆黑一片外边打雷的时候,我闭着眼,头痛得不行,想要上楼自己待着,这个时候,我往外走,地上躺着全是人,突然就栽进了个学弟的怀里了。

    “他也刚进叶什不久,年纪特别小,才初中,都没有我身体半个大,身体特别软。没一点脾气,还问我有事没有。

    “......应该是习惯照顾人了,都没有看清楚我是谁,只能看出我抖着,就把我的头搂在怀里,像小孩一样哄着。”

    一声咳,满室烟雾。旋即是池寓伽似乎陷入微微惘然的声音。

    “实在话,我妈都从来没有这么对过我,他倒像小奶娘似的,一直紧紧搂着我,还小声说话,一直和我没事......也不知道怎么的,那个晚上直到陈样叫的直升飞机来之前,我在他怀里竟然睡得特别香,就好像没有在暴雨中一样。到最后他身体都有点撑不住了,还是下意识用胳膊迷迷糊糊环着我。”

    阮金珠张开嘴唇,仿佛到了某个十年前的雨夜里。里头一时寂静,三个人都不说话了,只有云在宁静草坪上飘过的动静。

    随后是李颂严惊醒似的“cao”了一声,似乎被烟烫着了,继而是敲烟灰缸的声音。查缇没吱声,只是发出一声叹气。

    这是池寓伽心里的一点真情。

    过了几秒李颂严说话了,似乎有点小心翼翼:“就这事,你记了这么久?”

    “这事吧,”池寓伽闭着眼,揉太阳xue,似乎有些感慨,“说大也不大,就是一件小事,可不知道怎么的,就在我心里很久,偶尔会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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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毕业之后怎么没把这善良好心还散发着母性的小学弟找出来?”李颂严啧啧称奇,“这可……不像你啊。”

    “谁说没找到的。”池寓伽说完,看向外景,笑而不语,不回应李颂严和查缇后知后觉爆发的大呼小叫。

    阮金珠定在那儿。不可置信、恼恨、嫉妒种种情绪,逐渐如阴云般爬满他脸颊。

    他咬住牙齿,浑身都颤抖。

    所以这就是池寓伽对于为什么不热衷结婚的回答。

    原来......原来......

    不是因为那个女人。

    稚恩,稚恩。果然是你。

    都怪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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