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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是项圈太紧了。 (第3/4页)
见他如此恐惧,时奕便也不强制他,微微俯身,指尖插入发根,贴着头皮从头顶向后脑勺轻柔地捋顺,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转过去我看看。” 对待不安的Omega,最需要让他放下防备心。什么都不说就强迫他暴露后颈,跟强jianian没什么区别。 时奕已经足够温柔了,可宁栖想不明白这些。 他根本不认为后颈会得到治疗,会错了意,听话地转身扒开屁股。 他只觉得又有先生要cao自己了,埋头看了看自己腿根和贞cao笼上干涸的血迹,声音都染上哭腔,“求求先生轻点使用……求求先生……求求先生……” 他就像个程序坏掉的机器,只卡在这一句无意义的话上。 1 这场景太熟悉,让阿迟控制不住地一颤,笑容凝固在脸上。 过了几秒,他便过去陪宁栖一起跪着,握着他的手,摸着后背不断给他顺气。 他们的手心都在渗着冷汗,凉得不像人的温度,分不出谁比谁更好些。 阿迟沉默极了,呼吸不自觉地有些重,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表情,让人莫名感到悲哀。 时奕没说话,深深俯视他一眼,像一眼就将他看透了似的。 他揪起宁栖的脑袋,完全暴露出后颈的伤。 这处被撕咬得溃烂,伤口极其不规则,血迹斑斑无人清理,模糊地肿成一大片。 看到腺体的惨状,饶是时奕也短暂地蹙起眉。 宁栖已经禁不起任何标记了,作为一个性奴,算是彻底废了。 “太多人咬过你的腺体,已经没有清洗标记的余地,必须摘除,否则要不了多久就会危及生命。”时奕沉声道,拍了拍宁栖的头,“一会儿给你做个小手术。” 1 宁栖可能没听懂,可阿迟却始终垂眼盯着膝盖,听到这话身体一顿,一眼都不敢看过去。 他一言不发,指尖攥紧到泛白却不自知。 他快撑不住了。 三年间的每一天,他都犹如被流放到过去,拖着沉重的枷锁,在泥沼中举步维艰。 何止是宁栖。 流着血还要献上身体的人是他,同样爱上主人的人是他,被许多Alpha撕咬标记的还是他,桩桩件件都让他痛彻心扉,至今不敢回想。 被轮jianian后,那几个Alpha留下的易主标记分外牢固,在日后清洗时差点让他丧命,甚至力度大到几近将时奕的永久标记抹去,才彻底清洗干净。 这些他都不愿告诉先生。他不想让先生知道自己爱得多痛。 摘除腺体其实是件好事。 同样的命运,同样的轨迹,他不想让宁栖重蹈他的覆辙,可却无法避免地看到过去的自己,确切地说,是过去的时先生、过去的事。 1 阿迟轻轻闭上眼,仿佛再也不想看到这个世界。 和先生重逢的这几天,是他生命中难得的光。 可除了思念得以宣泄外,他感到很疲惫,被反复的纠葛抽干所有力气。 回忆教会他忠于先生,却破坏了他对先生的信任。 信任的裂痕一旦出现,便会像开了口子的丝绸越撕越大,无法挽回,深不见底,直至彻底崩塌—— 阿迟总是会沦陷进阴影无法解脱。这是他迈不过去的坎儿。 而他的不安太明显,随着心脏的跳动一五一十全部传递给了他的Alpha。 时奕只是俯视他,眼眸深邃而沉寂。 阿迟就是他手中生杀予夺的人质,一切都无所遁藏。 他知道他悦于何事、悲从何来,也自然清楚,他表面上的纠结实则都源自于恐惧。 1 这令他很难过。 阿迟不敢轻易托付给自己,唯恐一无所有,再堕回深渊。 他不信任他。 时奕闭了闭眼。 共感链接下,他感受到心脏像被劈成两半,疏离而疲惫地跳动,无论怎样都无法捏合到一起去,渐行渐远。 他无法忍受太多个同床异梦,恨不得将阿迟彻底据为己有,却无论如何都无法下手,快刀解不了乱麻。 “你和他不一样。” 终于,磁性的声音打断了毫无意义的纠葛。 空气过分寂静,显得这句话格外突兀,一下子让阿迟愣住了。 时奕触碰到他的脸颊,像在勾勒一片花瓣的轮廓,轻轻挑起他的下巴,指尖又顺着下颌线缓缓向下,划向项圈。 1 “你怎么会和他一样。” 他看得出,三年以来,阿迟一直把项圈调到最紧。 皮革稍硬,无死角地环绕着全身最脆弱的脖颈,昭示着rou体上的禁锢,却藏不住他内心绝对的忠诚。 而随着抬头上仰的举动,项圈卡在喉结下端,阿迟突然无法忽视这强烈的窒息感,像以往的日日夜夜那样。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心脏像要跳出胸腔。 “哪里…不一样。” 他忽然觉得肺部的空气很稀薄。 他们明明什么都做过了,他却总会因为肌肤轻微的触碰而紧张,像一见钟情的初遇般,不自觉地深深沉沦,一发不可收拾。 时奕就是他明知不该、却无法剥离的毒瘾。 阿迟呼吸越来越急促,望着他的眼神都变得不安,像望向心底的恐惧。 1 他开始喘不上气来,胸膛起伏得越来越大,却好像要溺死似的挣扎呼吸,不知所措地弓起身子。 时奕几不可察地蹙起眉,俯身摸上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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