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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哥哥先让小意舒服一下,好不好? (第1/1页)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修长而骨节分明的五指抚住琴弦,钟时瑀抬眼看向对面的人,却见钟时意垂着眼眸,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钟时瑀以为自己技艺生疏,弹出来的太难听,于是便将吉他搁在床侧:“不好听么?确实好久没弹了,改天我再练练。” “不是的。”钟时意的声音有些僵硬,“……很好听。” 钟时瑀“嗯”了一声,看看时间,冲钟时意张开双臂:“过来睡午觉吧。” 按照医嘱,钟时意的睡眠时间是必须得到保证的,晚上睡不好,那就要白天补觉,因此他们有睡午觉的习惯。 钟时意却没有像以往那样扑进钟时瑀的怀里,而是略显犹豫地站起身,走到床边,穿着家居服上了床。 钟时瑀觉得奇怪,他也上床,将人抱在怀里,动手帮钟时意解扣子。 “……不要。”钟时意却抓住衣襟,“我……我今天有点冷,不想脱衣服。” 这很明显是句违心的话——他们住的这个阁楼,钟时瑀找人做过智能化家居改造,即使是在寒冷的冬天都是温暖如春的,更何况现在几近春末。 钟时瑀停住动作,视线沉默地胶着在钟时意的脸上,审视。 钟时意却一直不同他对视,只说好困。 钟时瑀没再坚持。 他放开手,任由钟时意蜷缩进柔软的毯子,只露出头顶一点黑发。 然而,两个小时后,睡醒的钟时意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很活泼地吵着要吃蛋炒饭,却没再“哥哥哥哥”地撒娇个不停,钟时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去了厨房。 吃完晚饭,按照惯例,钟时意都会催促钟时瑀吃药,这次也不例外,他从药瓶中很熟练地倒出两片,又接了温水,递给沙发上的钟时瑀。 钟时瑀接过,先吞服了药,再面无表情地看向钟时意。 打量得有些久,钟时意悄悄绷紧了身子,若无其事地问:“怎么了?” 钟时瑀却忽然笑了,他放下水杯,拉过钟时意的手,很温柔地亲了亲,然后就在钟时意面颊泛红的时候,将人拽进怀里。 猝不及防地跌下来,钟时意愣愣地抬头,恰好对上钟时瑀放大的面孔。唇角微动,他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却放弃了,转而闭上眼。 青草般凌冽的鼻息,唇上变得湿润,他们接了个很浅的吻。 然后他听到钟时瑀哑声说:“少了这个步骤。” 钟时意心头倏而一紧。 ——被看出来了么? 但紧接着,钟时瑀又摸摸他的头发,缓声道:“好几次了,都要哥哥提醒。” 原来是这样。 钟时意放松下来。他转开视线,尽量自然地看向别处。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僵硬的身体软化得相当明显,以至于到了身侧的人不可能察觉不到的地步。 所以他也没有发现,钟时瑀的嘴角翘起了一个非常细微的弧度。 隔了两天,一早,钟时瑀带着他去医院做定期复查。 因为来过很多次,钟时意对检查的每个步骤都很熟悉,他很配合地做完项目,最后坐在椅子上,垂着长长的两条腿,听医生嘱咐必要的事项。 身体的各项指标已经回归正常,但仍然要注意饮食起居,不能太劳累,也不能太费心思,保持日常心情愉快……总而言之,就是要他尽量成为一个思想简单、吃了睡睡了吃的花瓶。 钟时意很安静地听着,钟时瑀站在他身边,一只手轻搭在他的肩头,其实这样的接触不会产生什么多余的感觉,但钟时意却很不自在地僵硬着,就仿佛肩膀上的不是一只温度恒定的手掌,而是块正在燃烧的火炭。 正当钟时意自以为很隐蔽地挪了挪身子,打算将钟时瑀的手从肩上拿下来的时候,他却突然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句问话:“那我哥现在可以有性生活了吗?” 气息突然紊乱,钟时意喉间发痒,他很艰难地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也尽力没有咳嗽,听到医生沉默了一秒,回答:“理论上可以。” 然后又补充,“但之前我说过的那个事情,要注意。” 钟时瑀没有出声,只是点头,他指尖微动,恰好蹭到钟时意柔软白皙地侧颈。钟时意忍着没抬头看钟时瑀的反应,心中充满了惶惶然。 他知道医生说的是哪件事,也知道那件事是不可以再同钟时瑀做的。 可是,他现在…… 当天下午,钟时瑀将人送回家中,然后用温和低沉的语气告诉钟时意,说公司有事,要出去三个小时。 然后又奖励似的,咬着他的耳垂说,晚上可以做那件舒服的事。 钟时意红了脸,他强笑着说好,紧张中又忘了自己管钟时瑀叫“哥哥”的口癖,过了几分钟才想起来,弥补似的叫了句哥哥,语气却很生涩。 钟时瑀似乎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举动,只摸了摸他的头发,转身了出门。 然而,他并没有像自己说的那样回公司去处理事务,而是稳稳当当地坐在楼下一辆不起眼的轿车中,很有耐心地等待着。 过了大约半小时左右,单元门再次打开,初夏时节,出门的人却裹得严严实实的,脸上还欲盖弥彰地戴了墨镜,就像是怕被谁认出来似的。 钟时瑀看着那人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唇边勾起一缕笑意。 买了东西,钟时意匆匆往家里赶,回家之时,距离钟时瑀离开也才过了一小时,他疏于锻炼,身子又偏弱,出趟门就会喘息,但这并没有影响他的动作,他去到厨房,从杂物框中翻捡出一只很小的调料瓶,仔细洗刷又擦拭干净后,拿回卧室。 然后他又从外套中拿出三个扁扁的长盒子,依次将盒子拆开,取出铝箔纸包装的药物,从中拆出药片,一颗一颗地塞进调料瓶里,再将长盒子和铝箔纸重新揣回口袋,重新下楼,丢到垃圾桶里,再急忙回到家中。 做这些又花了半个小时。 最终,钟时意坐在椅子边,打量着手中的瓶子,他沉默了一会儿,旋开盖子,犹犹豫豫地倒出一颗。 然后又是很长的一段沉默。 他又将药片放了回去。 有一点想吃,但没有曾经那样迫切,还可以再忍一忍。 如果可以忍一忍的话,那就再等等吧。 毕竟……事后吃才有效呢。 钟时瑀说话算话,说三个小时,便正正好好地踩着时间回了家。钟时意下午没有睡觉,这时候正蜷在被窝里补眠,钟时瑀没有叫醒他,而是放轻动作,依次摸了摸他的外套口袋和书桌的抽屉。 然后他将那瓶药从书桌最底层抽屉的边缘角落拿了出来。 钟时意是被吻醒的,将醒未醒中,他刚要下意识地叫“小瑀”,又突然反应过来住了口,小声地说了句“哥哥”。 钟时瑀小狗似的舔他的唇,声线很低:“这么困,下午没休息么?” 钟时意自然是说不出什么来的。为了分散钟时瑀的注意力,他掩饰般地回吻,还略显笨拙地用柔软湿热的舌尖去撬钟时瑀的齿缝。 钟时瑀来者不拒,将人抱坐在怀里,微微俯身,很彻底地享用钟时意的亲吻。 这是一个半强迫的姿势,钟时意仰着头,被迫打开口腔,钟时瑀的舌尖强势地探进来,口腔很快被攻陷,他无助地瘫软了身子,同时一股灼热的电流直冲小腹,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下的变化。 钟时瑀也感觉到了那种变化。他低沉地笑了一声,灵活地拨开家居服的裤线,直接握住了钟时意挺立的yinjing。 “这么迫不及待了?嗯?”钟时瑀磨蹭钟时意的鬓角,很温柔地问他,“哥哥先让小意舒服一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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