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合集】欲渡荒流_《谋杀完美共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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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谋杀完美共犯》 (第4/7页)

有自己的规则和仪式,当然每个家族都会有异类,这是家族的传统。

    宣越来越清楚约翰的说话艺术,约翰是在点宣是德累斯顿家族的异类,他之前还说宣是“保守小老头”。

    不过目前,宣对这个德累斯顿家弟弟尚无不满,除了时常羡慕、嫉妒约翰方方面面的优异,但谁让他们是家人呢——只要约翰不触碰宣低得可怜的底线。

    约翰习惯得寸进尺,擅长制造惊喜,惊喜的效果是蜜糖还是砒霜因人而异,对此宣保持若即若离的憧憬和警惕,世上只有一个约翰就足够了。

    那个周六凌晨,不知何时归家的约翰敲响了宣的卧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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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宣打算整个周末除了吃喝拉撒外闭门不出通关游戏,他一开门就看到约翰面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忽然心有灵犀,面颊肌rou不住抽动,压低声音问:“什么事?”

    约翰开花似的展开手掌:“Surprise!”

    那双蓝眼中沉淀某种未知欲望,精致面容搭配上皮笑rou不笑的表情在走廊昏暗的光线下格外诡谲,飘渺梦幻的音乐自虚掩门的客房贴着地板匍匐蠕动而来,此刻门外的金发男孩犹如爬出阴影诱惑他人沉沦地狱的恶魔。

    约翰见宣半个身体躲在门后,额前长发间那对眼珠不停打量自己,其身后游戏背景音乐打着激昂鼓点,约翰暂时歇了逗趣心思,拉下嘴角道:“和我们一起玩吗?”

    宣心里一恶,抗拒地合上门。

    约翰扒住门,不正经地劝说宣打开房门,走出封闭卧室,享受开放心灵后恣情的欢愉。

    也许约翰出于好心,但宣选择狠狠关上门。

    宣背靠着门,听着约翰在门后大声抱怨,没多久脚步远去,然而那迷幻的音乐并未消失,反而在宣打游戏时仍萦绕耳畔,甚至钻入耳道,敲击他的鼓膜。

    情况愈演愈烈,宣也没心思打游戏,倒在床上闭眼睡去。

    翌日醒来,宣感到浑身酸痛,更是头疼欲裂,好像昨晚专门跑了十几公里去被驴踢一脚,他摇摇晃晃坐起身,缓了片刻感觉好些才下床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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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离开卧室,向客房看去,昨夜虚掩的门大开:窗帘翕开一条亮光,床脚散落着凌乱衣物,贴脸明示昨夜客房内发生的荒yin之事;床上一双小腿也在门框画面之内,那双小腿结实有力,绝非宣和约翰的可比,也不像啦啦队队长的腿。

    胸腔里的心突突跳,宣眼前滑过约翰昨夜似笑非笑的面孔,那些似梦般的暗示和诱惑流淌过宣的指尖,冰冷而轻薄。他步伐沉重又情不自禁地靠近,妄图推翻自己的离谱猜测,而当真相落地,他浑身颤抖,别过头逃似的跑下楼梯,试图用肚子饿的借口转移注意力,他看到了厨房岛台上的披萨盒,约翰在其上给他留了便签,上写“给你留的惊喜”。

    宣此刻很想打电话骂一顿惹是生非的弟弟,进而他发现自己没有约翰的电话。他无处发泄这份无力和愤怒,顺手把便签扔进垃圾桶,从洗碗机里拿出干净盘子,放了三片披萨,慢慢挪到客房。

    宣把盘子放到客房桌子上,弯腰捡起地上衣物,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生怕惊醒床上熟睡、赤裸的人。

    宣收拾一番后真饿了,他端盘坐到床边,认真地吃起第一片披萨,仔细感受食物在口腔中被咀嚼、慢慢滑入食道、稳稳沉在胃袋的感触。

    宣第一时间察觉到床上人因为闻到了香味或是感受到了他而开始挣扎,约翰使用尼龙扎带把那人手捆在背后,还戴了个滑稽的眼罩,导致这个被扒得一干二净的人现在像条煮熟的鱼一样扑腾,嘴里含糊嘟囔,看来还没过昨晚的劲。

    宣闻到了对方身上传来的酒味,顿时明白他浑身泛红又神志昏沉的原因,也难怪瘦弱的约翰能制服跟一头小牛差不多壮实的橄榄球运动员。

    宣把一片披萨递到埃莫斯的嘴边,后者愣了一下,张嘴伸出舌头试探片刻,然后咬着披萨尖一点点拖入嘴里,飞快地大快朵颐。

    宣帮忙托着披萨边,近距离观察日思夜想的“好友”:这次他们没有发生不快,埃莫斯需要他的帮忙,他们平等了吗?

    宣忍不住揭开埃莫斯的眼罩,金发青年闭眼后退,感觉没什么动静后睁开一只眼,继而是再睁开另一只眼,他的脸上没有出现宣预想的震惊和失望,唯有平静和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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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莫斯用力吞咽下披萨,不舒服地扭动手臂,于是宣走到他身后,指甲扣住卡扣,解开扎带前他忽然问:“打游戏吗?”

    埃莫斯背对着他,绷紧肩部肌rou,他转过头,几缕金发黏在鬓角和额头,湿润、湛蓝的眼睛掠过不解和茫然,他讷讷张嘴——嘴边还沾着披萨酱料——青年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宣解开了扎带,余光瞥见埃莫斯手腕一圈红印以及健美如古希腊雕像般身躯上的水痕斑迹,他不愿深究那些痕迹是何物,低头吩咐埃莫斯洗澡穿好衣服。

    两人打了一下午游戏,宣虽然已经记不清细节,更不记得埃莫斯何时离开,不过他牢牢记得紧靠着那条胳膊传来的温度,在激昂游戏背景音乐下逐渐澎湃的心潮。

    那天下午他们玩得很开心,宣找回两人尚未见面前网络游戏联机的快乐。

    晚上宣简单加热并吃掉了最后一个冷藏三明治,迷糊但幸福地躺回床上,半夜半梦半醒睁开眼缝瞥到床边隐隐人影,直接将他惊醒,呼吸停了半秒,再凝神看去,床边人影轮廓酷似约翰。

    宣假装若无其事地揉揉惺忪睡眼,打着哈欠询问约翰一整天去哪了。

    约翰打开床头灯,挑眉直入主题:“你就这么放过他了?”

    宣思考了几息,捏紧拳头一边打量约翰的表情一边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约翰摊手,不以为意地坦白“罪行”:昨天晚上埃莫斯闯进他和朋友们寻欢作乐的夜店包厢,嚷嚷着为他女朋友讨说法。约翰只不过尊重德累斯顿家族另一位成员的意见,远离了这位麻烦、无趣的金发大妞,谁想到这番举动加速了安吉尔和埃莫斯关系的崩溃瓦解,所以埃莫斯专门来找约翰麻烦。约翰提出以酒论英雄,喝倒对方为胜者,而胜者可以满足对方一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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