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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在床上你怎么没有这么多废话?连叫都不肯叫 (第3/3页)
r> 韩非沉默的不说话,卫庄低下头,俯身在他耳边说:“你刚才叫的真好听,你下次在床上能不能也像那样多叫几声?” 卫庄感到韩非的喘息有明显的停滞,然后愈发紊乱了一些,他知道自己成功的刺激到韩非的情绪,他顺势开始亲吻韩非的耳朵。 “卫庄兄……你等下……”韩非话还没说完,尖锐而撕裂的疼痛毫无征兆的传来。卫庄用那柄小刀,干脆利落的把那两片陷在皮rou里始终无法剔除的衣料碎片,直接轻巧的切割下来。尽管锋利的刀刃只是一瞬间的动作,但那痛苦仍然比之前都要强烈。 韩非再次叫了出来,急促暗哑的哀鸣,他又想要咬住垫子,卫庄却迅速的把一根手指伸到他的嘴里,横在牙齿之间。 “你想咬,你就咬这个。” 韩非的牙齿已经触及了卫庄的指节,但他终究硬生生的停了下来。牙齿在指节上硌出了清晰的痕迹,却再也咬不下去。 无法用闭合牙关缓解痛苦,韩非的呻吟不停的传出来,断断续续,压抑而又隐忍,他的双手愈发紧绷的抓住垫子绞缠,竭力喘息抵抗痛苦的侵袭。唾液随着不能闭合的唇,流淌在卫庄的手指上,温热而又滑腻。 “先前紫女给你包扎的时候,你不是大呼小叫个没完,整座院子都能听见吗?”卫庄很满意韩非的反应,他戏谑的说道:“现在可是比之前疼的还多了好几倍,为什么你就不肯叫的再放肆一点呢?” 韩非平复了好一阵,才止住呻吟,喘息的节奏慢下来,身体也没之前那么僵直了。卫庄等他缓的差不多了,抽回那根手指。他拿起丝锦重新沾了木盆里的药水,把新渗出的血液擦拭干净,再彻底的清洁了一遍。 卫庄用竹条蘸上青色的膏脂,开始给韩非上药。他熟练的手法,老道的运劲,细致的涂抹,仿佛经验丰富的医师。 “你如果今晚没跑出去瞎折腾,原本那些伤口,应该可以愈合到不着痕迹。”卫庄轻描淡写的一边擦药一边说,“现在可惜了,血衣侯出手确实狠辣,恐怕这辈子也消不掉了。” 韩非怔怔的不知在想什么,没吭声。卫庄感觉自己说了这么多,像对着木头。一向冷傲的他有些面上挂不住。但眼看韩非随着自己上药动作而微微抖动的身体,又着实不想再多难为他。他涂的这种药,是鬼谷的秘传伤药。敷在伤口上,疗伤和镇痛效果立竿见影。如果这样也不能阻止韩非的痛觉,那就真的是伤势太过于惨烈而沉重。 “卫庄兄……你好像个老手。”韩非忽然轻声问,“你以前经常受伤吗?” 卫庄一边上药,一边对这种无关痛痒的问题敷衍着,“我习武,这些事稀松寻常。” “鬼谷的训练,想必非常严厉苛刻吧。”韩非沉吟了一下,继续说,“你手法这么熟练,我倒是有点好奇,你的师兄盖聂,是他给你上药多,还是你给他上药多呢?” 卫庄的动作微微一滞,他看向韩非,但那人趴着,他无法捕捉韩非问这句话的表情。卫庄轻吸口气,继续上药,嘴里却若无其事的回答:“都有,我们剑术本就不分伯仲。” “那天在紫兰轩,火烧塌了房子。”韩非继续说,“就算事先已经和嬴政约好,我知道你的师兄会回来帮你,但那时我仍然无法控制的想要冲进火场去找你。” 卫庄默默听着,手上动作不停,却也没有任何的表态。 “你师兄背起你走的样子,和你今天背我回来的样子,看起来似乎很像。”韩非淡然的笑了一下,“卫庄兄毕竟从来也没称呼过我们是朋友。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要说那句话,要做那些事,要执着一些没有意义的话题呢?” 这个反问让卫庄感到一丝不快,他正想要回应几句,韩非像是预料之中的又说:“不必说什么,我与卫庄兄本来就是利益合作。我们都应该很清楚。” 卫庄的喉结动了两下,终究没有再说出本想回应的那些话。 沉默的气息蔓延,卫庄依旧很细致的把韩非背部所有的伤口都涂上药。那整片背脊几乎都被青色的药膏糊满,昭示着受伤的身躯承担了如何强烈的痛苦而虚弱不堪。 “你这几天怕是下不了地了。朝堂方面让子房去通禀。流沙也没什么要做的事,接收了翡翠虎的资产,那座山庄正好也要重新粉饰装潢。”卫庄简单收拾了一下凌乱的碎衣服和疗伤道具,又说,“绷带就不用缠了,明早我还要来换药,我去找件衣服,你先换了吧。”说着他就打算站起来离开软榻。 起身瞬间,卫庄听见韩非用极细微的声音说了句话:“卫庄兄于我,和他人自是不同。只是将心易位,君又当如何?” 卫庄低头看向韩非,他好像疲倦已极,昏昏欲睡的样子。那句话到底是不是韩非说出口的,他一时之间竟然有些难以确认。 思索片刻,卫庄决定还是先不理他。他拿起收拾好的东西离开屋子,等他拎着一件白色中衣衬袍返回时,韩非果然已经睡着了。 他趴在榻上,虽然气息还因为伤势而有些不畅,但呼吸频率却很绵长。有一条光滑裸露的手臂顺着软榻垂落到地,手腕上有鲜明碍眼的勒痕。卫庄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回七天前,当他把昏迷的韩非从束缚中解放出来时,那手腕似乎也是这样的。 卫庄摇了摇头,抛开一些自己都觉得荒谬的想法。他轻轻走过去,把衬袍披在韩非的身上。中衣很轻薄,不必担心会蹭到伤药。他顺势用手在韩非的脸侧又摩挲了几下。 韩非的睡颜很好看,和他晕过去的时候几无二致。漂亮的脸颊曲线,唇线,眼线,都极为赏心悦目。长长的睫毛还会随着呼吸微微抖动。卫庄蹲下身体,把韩非的手臂抬起来放回榻上,检视了下再无其他问题。他深呼吸了几次,压抑下冲动,站起身再次离开。 韩非一觉睡得深沉,等他醒过来已经日上三竿。他撑着身体想要爬起来,却浑身酸软无力。但他发现这番挣扎带来的疼痛,已经不如昨夜那般尖锐撕裂的剧痛。韩非侧起身,他身上穿着那件白色中衣,撇开领口向内检视了一下,卫庄应该一早来换过药,他上半身缠满了绷带,就连脖子都缠上了绷带。 他想起卫庄昨夜说什么被血衣侯打上了标记想要清除,韩非下意识的摸了下脖子,看来他自己还没觉得如何不能见人,卫庄却是比他更介意这些扼颈带来的印痕。 温和的日光从落地窗洒下来,晒在韩非身上暖洋洋的,他有些舒服的咕哝了几声,像一只大猫那样眯起眼睛,下巴贴着软榻,享受起难得的清闲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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