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莱欧斯利右向_旧日尘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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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日尘埃 (第2/3页)

大人,你要真怜惜这孩子,就让他在此咽气吧。

    在这样寂静的地下室,我每时每刻都能听到莱欧斯利微弱的喘息,要是在地面上,很多孩子聚集的地方——啊,那听起来很美好——很多吵吵闹闹不知不幸为何物的童声,莱欧斯利微弱凄惨的、为活而活的喘息不值一提。

    水神大人没有回应我,水神大人可能斗不过莱欧斯利强烈的求生欲望,他到底怎么想的?脸好看,脑子不好用的笨蛋。快速脱离人间地狱的方法只有一个,只能由我做这个恶人。

    再看一眼莱欧斯利眼瞳里的金环,好像天使头上神圣的光圈,持有它的孩子并不是天使。他的头发灰蒙蒙的,浑身流着血,或许他之前是,现在我们两个都无路可走,我希望我能帮他一把,脱离苦海。

    脖子的触感很滑腻,太多粘稠的血液跟组织了,太多令人叹息的东西在这里汇聚,真糟糕,如今上面又添了点咸涩的泪水。

    莱欧斯利发出了比先前较大的声音,像是在呜咽,更像是在沉闷地悲鸣,代表他在反抗。这肯定很痛,他被撕裂的伤口远远没有到愈合的时间,离腐烂也很远,在活着的时候看着自己一点点腐烂,他会想什么,会皱鼻子觉得这腐烂的气味难闻吗。

    “……”

    我没有继续下去,我的手开始发软了。

    地下室太冷了,我晚上会抱着莱欧斯利取暖,别看他成了这幅模样,他可比别人温暖得多,也乖巧得多,脖子上的豁口让他发起了高烧,也让他无法推拒我的拥抱。

    为了帮助莱欧斯利多活几天,我尝试给他喂食,先开始是一些水,莱欧斯利尝试着把它们吞咽下去,但是你知道吗,莱欧斯利的喉咙等同于死掉的老鼠,他最多只能把水含在口腔,闭合嘴巴对他来说也是一件费力的事,你就能看到那些清水从他的嘴角流逝。

    我想他在吐,因为他的脊背在颤抖,他做不出呕吐的动作,简直就像一具失去活性的尸体控制不住体液的外泄。

    呕吐物是一些鲜血,他的肚子空空如也,要吐也只有喉咙的血供他发泄,他的眼,还是那样淡淡地亮着微光,他还在活着,我看不下去了。

    “水神大人,水神大人啊……”如果您真的怜惜这孩子,就掐了他的气吧。

    莱欧斯利最终还是学会了进食。

    他在人世间活了不少时日,现在要把出生就具备的能力再艰难地学一遍。

    我不知道他忍了多大的痛才牵动喉咙把东西咽下去的,我能帮他的只有把面包掰成碎末泡在水里喂给他。不久后我闻到了伤口溃烂的腥味,上面开始生虫了,有些小东西在绷带下面游动,蚕食掉莱欧斯利的烂rou。

    莱欧斯利还是不可避免地一点点朝着死亡行进,即便他这样努力,该死的还是会死。

    有时我会想,莱欧斯利是不是早就死了,造成我还觉得他活着的错觉是因为他的尸体被盘踞在庄园地下室里的恶魔附身了。由于莱欧斯利的身体已然失去了全部机能,恶魔只能通过他的喘息他的眼来观察这里发生的一切。

    这故事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幻想莱欧斯利早就死掉这件事让我好受多了,说真的,没人能忍心看到一个年幼的孩子活着遭受如此之酷刑。

    半个月时间马上到了,地下室的大门再次敞开,我知道这次我可以走出去了。

    我想我的确忍受不了只能吃干面包跟清水的刑罚,决定好好听父母的话,那样我大概不会回到地下室,不会再见到半死不活地坚强呼吸着的莱欧斯利。

    ——

    天色很暗,我应该走了。

    我站在原地,希望能再多看他一会儿。

    这时莱欧斯利环视四周,随后向我坦言他在监狱里染上了不好的习惯,一天不跟人zuoai就会心神不宁,yindao里像长满了野草一样痒。

    平心而论,我觉得是在我们还很稚嫩、在庄园那的时候他就患上了性瘾。

    在地下室时,我检查过他的身体状况,摸过他身体每一处以搜寻遗漏的伤口,幸运的是,除了脖颈上的伤外别无大碍,还有一个不知是好是坏的消息,莱欧斯利下身构造跟普通男性不同,有一道浅浅的rou缝鼓在那里。

    摸着摸着我从他背后摸出一枚粉嫩的小贴纸来,画得简单易懂,一只可爱的美露莘。

    “嗯……”莱欧斯利略显苦恼地把贴纸从我手中取下,折了折扔进垃圾桶。

    他刚才笑了,我不由得猜想他在监狱里的经历,他把衣服一件件脱下,身上的伤痕交错分布在结实的躯体上,跟父母的庄园比起来,监狱同样不是个好地方,在莱欧斯利当上公爵前,那里还算不上传统的监狱,而是恶人们的聚集地,由一位最恶的人统领着的三无地带。

    莱欧斯利没钱没势,如何登上监狱长之位的,我不敢继续想下去了,跳过这些惨痛的故事,直接来到莱欧斯利被美露莘悄悄贴贴纸的这一天,让我感到些微的幸福。

    最醒目的最刺眼的,还是那三道龙蜥的抓痕,莱欧斯利没有多么在意,他穿着衣服时那三道抓痕所在的肌肤会露出不小的一片。

    ——

    多神奇,莱欧斯利没有在地下室断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活着出来了,我不停地打探消息,之后父母给他养好了伤口,必定也会派给他平常孩子不能承受的买卖。

    我已经说过了,他活下去只会遭遇到比先前更加残忍的对待,我痛心疾首地想这些有什么用?能管到什么呢?我的日子不会因为善心而改变,还是一天一天过,到了该卖的时候我自然会被出售,大概是黑心工厂或者摘取器官,我没有莱欧斯利那样优越的外貌。

    偶然见到莱欧斯利时,他外表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皮毛光滑油亮,成了父母器重的交易品。他一定有自己的计划,从我们一同待在地下室的那半个月里我就明白了,就算没有计划,他也绝不会轻易埋没在庄园里。

    转眼间,就到了果实成熟的日子,我不敢再偷吃橘子,虽然我明白在地下室再次与莱欧斯利相遇的几率为零,我也不敢再做了,就像一条被难忘回忆驯化的狗,丑陋又悲催。

    与此同时,我听说莱欧斯利要被卖给一位老爷,我道听途说拼凑了点真真假假的传言来,那位老爷喜欢把买来的奴隶视作尿壶,真尿壶,一辈子不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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