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玛/艾玛德 站街文学（r18 非典型，有点恶心，N受） (第6/7页)

了，他盯着阿德玛看了很久，然后呆愣愣了转去了沙发边坐下，双腿屈起双臂抱膝，坐在那里盯着绣球花继续发呆。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他这一坐就是一整天。

    艾玛德好像已经不太习惯睡床了，再发现他好像一连两天都是睡的沙发之后，阿德玛强行拽着他去了他原本的房间，指着床耐心的告诉他，他以后睡在这里。阿德玛不知道他听懂没有，但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了讶异与胆怯。当天晚上，阿德玛特意起夜去他的房间看看他睡在床上没有，却看见他拉了一张毯子铺在地上，自己蜷缩在上面睡着。阿德玛无奈，只能把他抱起来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第二天早上迟迟不见艾玛德起床，阿德玛担心他出意外，于是再次前往他的房间，却看见艾玛德呆滞的坐在床上，抚摸着被子。见他来了，艾玛德呆呆的看着他，眨了眨漂亮的眼睛，竟掉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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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那样安静的哭了一会，然后止住眼泪，乖巧的下了床，自己吃了放在床头柜上的药，然后去客厅吃早饭。前段时间他坚持每天早上起来做饭，但每次都被阿德玛拦住了，他没有支使精神病人的兴趣，也不想他接触到任何刀具，这是为了他们两个人共同的安全。

    艾玛德真的很安静，安静到阿德玛有点害怕。他检查过艾玛德的舌头和语言中枢，都没有受到任何伤害，那就只能是心理的因素了。在经过了几天的尝试后，阿德玛总结出了一个令他无比震惊的事实，艾玛德大概率是失语了，而且是彻彻底底的失语。

    他好像完全听不懂他们说的语言。大多数时候只是通过肢体语言和表情等细节来猜测他们想表达的意思和指示，但就算是这样也只能理解一些简单的指令，更加复杂的则完全无法解读。阿德玛震惊得无以复加，他换用了他被流放的星球的好几种土着语言试图与他交流，但艾玛德的表现别无二致。

    “是精神上的问题。”心理医生十分笃定，“他的语言中枢和知识记忆是完全正常的，理论上他是能和你正常交流的，现在的情况，是他自己认为他听不懂。”

    阿德玛没太明白，但阿德玛的确大受震撼。

    “还能这样？”阿德玛的声音都颤抖了，他不理解，这真的是闻所未闻，“他真的不是大脑受损伤了吗？”

    “不是。”心理医生笃定的摇头，伸手揉了揉乖巧的坐在一旁的艾玛德的头。

    “……放尊重点行不行，他是我父亲。”阿德玛沉默了半晌，还是出声道。“我建议你也多摸摸他的头，”心理医生不以为然，“对安抚他的精神很有效。”

    是吗？阿德玛半信半疑，但还是在艾玛德略显期待的眼神中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艾玛德眯起了眼睛，甚至抬起头蹭了蹭他的手心，再次睁开眼睛时，眼中的依赖与信任让阿德玛的嘴角猛的抽搐了一下。

    他突然有了一个明悟，其实他是不是完全可以对艾玛德为所欲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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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以殴打他，猥亵他，甚至性侵他，以各种各样的方式侮辱他，折磨他，大概，艾玛德不仅不会反抗，甚至还会甘之如饴。

    他现在就可以扇他一耳光，让他跪下给自己koujiao，或者让他脱光衣服展示自己最私密的部位，或者……阿德玛的手向下滑落，放在了艾玛德的脸颊旁，艾玛德抬起目光看向他，轻轻蹭了蹭他的掌心，漂亮的玉色眼睛里没有了他熟悉的，恶心的情欲与算计，只有清澈的信任，欣喜，与纯粹的爱。

    最终，阿德玛只是又揉了揉艾玛德的头发，随后拍了拍他的背，让他去花园玩会。艾玛德很高兴，亮晶晶的眼睛向他看了一眼，然后脚步轻快的朝着花园去了。

    他完全疯了之后反而变得好了许多。阿德玛感叹道，倚在门框上，看着艾玛德安静的一瓣一瓣拔着花瓣。

    第二天，阿德玛发现自己种的绣球花不见了，草丛里散落着绣球的花瓣。

    第三天，阿德玛发现自己种的雏菊不见了，草丛里多了雏菊的花瓣。

    第四天，阿德玛发现自己种的多rou也不见了。

    阿德玛实在是忍不住了，他打断了正在认真的掰着多rou瓣的艾玛德，问道：“你到底在做什么啊？”知道他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努力地将疑惑表露在自己的脸上，并且压制着声音里的愤怒。艾玛德清澈的眼睛亮晶晶的，手里的多rou正好被掰完了最后一瓣，他的眼睛更亮了，甚至绽开了一个笑容。突然的，他探身上前，在阿德玛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随后将多rou盆子放回原地，起身脚步轻快的走回了房间。

    阿德玛在原地站了很久。

    之后阿德玛没再管他如何祸害自己的花园，直到两周之后艾玛德走进花园又失落的走出来，阿德玛跟着去看了一眼，花园里的花草已经全部被处理干净了，花瓣，叶片，甚至草叶，纷纷躺在地上。艾玛德好像意识到自己做了坏事，忐忑的站在门口看着阿德玛，阿德玛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言语，只是揉了揉他的头表示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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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总不能和一个精神病人计较吧。

    三个月后，艾玛德的病情在精心调理中略有起色。他能听明白一些交流的言语了，甚至能简单的和阿德玛交流。

    五个月后，艾玛德的病情好了不少，已经完全能听懂，且只能听懂阿德玛的表述了。他对阿德玛的依赖有增无减，也能很乖巧的执行阿德玛的指令，只是有些时候他好像是故意装作听不太明白。

    十个月后，能够积极配合治疗的艾玛德开始尝试与他人交流，这对他而言无疑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艾玛德回家后的第一年末，他在家里与阿德玛一起渡过了第一个新年。

    阿德玛和艾玛德的关系在三年间不断升温，第三年，艾玛德的病情已经恢复到了某个阈值，随后拐点出现了。阿德玛自己也说不清是从哪一天开始的，好像是突然的，他睁开眼，身边熟睡的艾玛德被他吵醒，抬起头看着他。那双眼睛里不再是三年前的懵懂澄澈，而是他再熟悉不过也最厌恶不过的样子。

    像是大梦初醒，偷来的三年美妙时光终究还是耗尽了，阿德玛推开了抱着他手臂的艾玛德，艾玛德没有反抗。

    艾玛德坐在床上，静静的看着阿德玛下床，穿衣，走出了门，像他不存在一样。

    他在床上坐了很久，阿德玛没有再进来看他。

    听到大门关闭的声音，艾玛德才下了床。阿德玛给自己留了一份早饭，是昨天说好了想吃的煎蛋rou松三明治，面包要煎好，上面配上烘得融化的芝士片。三明治已经凉了，芝士甜腻中带着咸的味道让艾玛德有点恶心，但他还是一口一口吃了下去，一点没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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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完碗后艾玛德去阿德玛的主卧拿了自己的药和一些衣物，回了他自己的卧室，简单的打扫了一下后坐在床上发呆。过去的三年好像一场美梦，阿德玛对他百依百顺，纵容他的疯癫作为，安抚他的情绪，甚至与他同床共枕，他无忧无虑，不用想那么多东西，不用担惊受怕，不用被欺辱虐待。而如今，梦醒了，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艾玛德从中午睡到了晚上，坐在床上发呆发到了第二天凌晨，又睡到了第二天中午。他醒来时，阿德玛正站在门口，抄着手倚着门框。

    艾玛德坐了起来，安静的看着他。他早已被打断了脊梁，磨碎了全身的每一根骨头，剁碎了每一寸rou。他没有任何尊严可言，他只想活下去，最好活的舒服一点。他已经开始盘算着要如何讨好阿德玛才能让他不那么厌烦自己，好让身无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