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颜文《荆棘锁》_第五章 原味内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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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原味内裤 (第1/2页)

    文丑第二天在颜良房间醒来时感到很意外,他的记忆还停留在酒吧买醉的时候,连后来给颜良打了电话都不记得,对于后面的事更是一概不知。

    他扶着痛到撕裂的头出了房间,见颜良正在阳台晒他的被套。他那套床品不是才换不久吗,怎么这么快就给洗了?

    文丑心中虽有疑惑,但因为还在和颜良闹别扭没有问出口,见颜良晒完被子从阳台进来立刻转了身。

    “文丑。”颜良叫了他一声。

    文丑顿住脚步冷着一张脸回过头,等着他说话。

    “你昨晚喝了很多酒,头痛不痛?我给你做了解酒汤在桌上,喝了再吃早饭吧。”

    文丑看了一眼解酒汤,一言不发地坐到桌边端起了碗,张了张嘴觉得嘴角有些痛,一摸才发现那处结了痂。他记得昨晚在酒店是被颜良咬伤了,不过伤口很小,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大了?

    昨晚他喝醉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也只有颜良知道了,但是他现在还不想跟颜良说话。

    文丑忍着痛张开嘴,本想一口气喝完,没想到喝了第一口就苦得舌头发麻差点吐出来。

    颜良像是早料到他会是这反应,走到他身边摊开手掌,上面躺着两颗糖。

    文丑瞥了一眼没有搭理,一鼓作气将剩下的解酒汤喝了下去,擦擦嘴角冷淡道:“给严舆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颜良的手讪讪缩了回去,说了句“吃饭吧,吃完我送你去上学”就转身进了厨房。

    将早饭摆上桌,颜良喊了缩在沙发上的严舆来吃早饭。三人坐在餐桌上似乎各有心事,气氛莫名的诡异。

    颜良像往常般朝文丑的空碗伸出手要帮他盛粥,文丑眼疾手快地拿起空碗了避开他的手,看也没看他一眼,拿起勺子说:“不用了,我自己来。”

    文丑偷偷抬眼看向颜良,见他似乎有些失落。文丑暗暗笑道,活该。

    从他那里吃了两回闭门羹,颜良不声不响地又将手伸向了严舆的碗,严舆的反应很大,抱着自己的碗往后缩,“我也自己来!”

    文丑诧异,这小子又怎么了?昨天不还抱着颜良不撒手么,今天怎么见颜良跟见怪物似的?

    此刻的颜良心中也是这般疑惑。

    这顿早饭三人吃得都不舒服,饭桌上只能听到碗勺碰撞的声音,连吞咽咀嚼声都极微弱。

    文丑吃了几口就放下勺子站起身,颜良抬头对着他的背影说道:“就吃这么点吗……那你先去洗漱一下,一会儿哥送你去上学。”

    “我自己去。”文丑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房间。

    没过一会儿他又出来了,一声不吭地去浴室洗漱,洗漱完进房间拿书包就出了门,全程没和颜良有过眼神接触。

    颜良只是看着,没有挽留。到底怎么样才能让文丑消气,颜良很是头疼,难道真要把严舆送走吗?

    他搅着碗里的粥看向症结所在,没想到严舆被他看了一眼就把刚吃进嘴里的粥喷了出来,眼神戒备地看向他,“你、你想干什么!”

    颜良不解,他怎么这么大反应?

    “我吃完早饭就走!”严舆说。

    颜良:“走去哪儿?”

    严舆:“你不是我哥,我叫严舆,严肃的严,不是颜舆,我找错人了。”

    颜良有些发懵:“严舆?”说来昨天也没来得及确认他的身份只是觉得他可怜就把他留下了,得知他不是自己弟弟后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那你知道你真正的家人在哪儿吗?”

    严舆点头:“知道。”

    “那我送你去找他们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去。”

    “……你为什么突然这么怕我?”

    “我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

    “你偷偷亲文丑哥哥!”

    颜良一惊,立刻捂住他的嘴,不自觉面露凶相:“你还看见什么了?!”

    严舆发出“呜呜”声,使劲摇着头。

    颜良稍稍松口气,放开了手,按着严舆的肩膀直直望着他的眼睛:“能不能答应我不告诉文丑哥哥?”

    严舆讷讷地点点头,说道:“那你…你不会亲我吧……我有喜欢的女孩子的…不能给别人亲……”

    颜良失笑,摸摸他的头,“不会,我也只亲我喜欢的人。”

    严舆像是找到了同道中人般对颜良眼睛放光:“你也想娶文丑哥哥做老婆吗?”

    颜良刚刚还在笑,突然又沉下脸,“……不想。”

    严舆顿时对他生出了鄙夷:“你喜欢人家为什么不娶人家做老婆?”

    颜良无奈地笑道:“他是我弟弟。”

    严舆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我知道呀,我问你你喜欢人家为什么不娶人家做老婆?”

    “因为……”颜良犯难该如何跟一个小孩子解释有血缘的不能在一起,两个男的也不能结婚这些事,嗫嚅了半天也没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了!”严舆接话道,“因为你是胆小鬼,你怕人家不喜欢你对不对?”

    严舆看似天真的言语却像是一颗子弹直击颜良的心脏,他怔怔地看向严舆,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

    刚放下书包文丑就听见严白虎在叫他出去,他懒懒地走出教室,靠着墙问严白虎干什么。

    严白虎说:“说好的卖原味内裤,你不能耍赖啊!”

    文丑冷嗤道:“不应该是你卖吗?严舆没跟你说我哥对他比对我都好?”

    严白虎指着他的鼻尖:“上次不是这么说的,上次是说,只要证明你哥只对你特别,你就得卖原味内裤!”

    “是啊。”文丑不耐烦道,“哪里特别?他对我不就是哥哥对弟弟那样么。”

    严白虎提高音量:“谁家兄弟接吻啊?”

    文丑下意识摸了摸嘴角,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你说什么?什么接吻……”

    “少装蒜,你嘴角的伤怎么来的?”严白虎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看起来你哥的吻技不太行啊。”

    文丑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横眉道:“你跟踪我去酒店了?”

    严白虎激动地眉毛差点顶出天灵盖:“还有酒店的事儿呢!严舆那小子怎么没跟我说啊,回去再揍他一顿!”

    文丑疑惑:“你不知道酒店的事儿,怎么知道我和我哥接吻了?”

    严白虎也纳闷:“你们不是在家里吻的么,严舆都看到了。”

    “家里?严舆没看错?”文丑脸上少有如此震惊的神色。

    严白虎戳着文丑的胸口,咬牙切齿道:“都趴你身上去了,还能干嘛?吃你嘴角死皮啊?”

    文丑再次摸了摸嘴角的伤,太多情绪从他青绿色瞳孔中稍纵即逝,欣喜——强烈的欣喜是在长久的震惊之后才缓慢溢出心头。

    “你是说……颜良他明知是我……还吻了我?”

    严白虎环着胸,挑了挑眉:“你哥应该不瞎吧?”

    文丑嘴角的笑意很耐人寻味,除却开心外还藏着淡淡的隐忧。他突然意识到长期浸yin在具有排他性和占有欲的所谓亲情中,对对方生出暧昧、难以描述的其他情感并不是什么难事,问题在于颜良会不会越过伦理常则这道墙正视自己的情感。

    如果他甘愿画地为牢,他和他之间所有的可能性都会在漫长的拉扯中消失殆尽。

    “怎么样,愿赌服输?”严白虎张开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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