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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胎梦 (第2/2页)

,和那个人相拥入眠,梅自寒就难以控制地胸口发闷,趴在自己的膝头泣不成声。他发现自己被喂养得愈发贪心,明明最初在基地的时候,他只要偶尔碰上褚屿,能远远地看到他的脸,闻见他的气味,就已心满意足了。而如今他甚至妄想着和褚屿一直这样过下去,如果能像真正的三口之家一般度过一生,该有多好。再甜的美梦都终归有醒来的一天,他预感褚屿又将离开自己了。梅自寒是被抛弃过一次的人,不告而别的阴影从未从他的心头散去,他又向来分不清温柔背后的真情假意。想清楚了最糟糕的结局,他的心绪反而平静下来。大哭一场过后,积压在胸腔中的阴云反倒散去几分。梅自寒抹抹脸,起身打开花洒,用洗一次澡的时间调整好了心情。即便结局已然写定,最后这段路,他也想留下更多可供日后怀念的美好回忆。

    不过事与愿违,梅自寒打定了主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见,但他的身体却不打算遵从他的言不由衷。几天的分别没让他养精蓄锐,反而一日比一日困倦。工作时间尚能支撑,但一到放松的环境里,眼皮便沉得半点睁不开。褚屿只当他工作辛苦,每回都等他在车上一觉醒来,才同他一块上楼回家。家中环境一如既往的幽静舒适,梅自寒被放平躺在沙发上,衣衫半解,褚屿熟练地从沙发缝隙里摸出一瓶润滑剂。炽热的吻落在颈侧锁骨,敲响水rujiao融的前奏。一双已被玩熟了的小乳袒露在空气中,随着呼吸起伏,褚屿又一次含上去,舌尖刚覆上柔软的肌肤,身下人就失控地大叫起来。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梅自寒下意识地用力推开褚屿,抱着胸口瑟缩在沙发一角。这个感觉太过古怪,他的身体虽一向敏感,但即便是在哺乳期,也没有过这样的压痛。褚屿不明就里,坐过去把人揽进怀里,拿开梅自寒的手,又埋下头吮吸上去。早该在他怀中软成一滩春水的人此刻却僵着身体奋力挣扎,推拒声中也染上哭腔,他这才察觉出反常,松开四肢的禁锢,梅自寒已疼得满眼泪花。再灼热的yuhuo这下也被眼泪浇灭了。梅自寒靠在沙发上吸了几口气,褚屿问他哪里不舒服,他也只摇摇头。他知道自己坏了兴致,胸口还疼着,就伸手摸向褚屿腿间试图弥补。还没等他蹲下身,褚屿已提前一步拉他起来坐到自己腿上。“身体不舒服就不做了,”褚屿替梅自寒扣上衣扣,“先吃饭。”。

    那天过后,梅自寒好像突然间失去了性欲。双乳终日酸疼,下腹也偶尔胀胀地痛。他的身体替他拒绝了一切亲密接触。他明白自己这是在将褚屿越推越远。他们本就只是性伴侣,失去了性,便再也当不成伴侣。虽然褚屿并未因此变得厌倦,仍是时不时地准备好午餐,中午接他回家一同吃饭聊天。表面上依然一如以往,但梅自寒未敢相信,褚屿待他越好,就越让他觉得像是分手的预告。他在心里默默地计算着离别之期,压抑着的难过顺着眼泪流进梦境。梦中的他被孤身丢进一片麦田,四周尽是青黄的麦穗,他不知所措地穿行其中,喊着褚屿的名字,又叫小西瓜,但始终无人应答。狂风骤然而至,天色瞬间变得晦暗。麦田边的大树被风刮倒,掀翻了树上的鸟巢,鸟蛋四散坠落。梅自寒赶紧伸手去接,浑圆的鸟蛋落进他怀里,便突然裂成两只一模一样的小麻雀,一张嘴就齐声喊着爸爸。梅自寒被吓得一惊,手一松,两只小麻雀便扇着翅膀哗啦啦飞向天际。

    梅自寒在一枕泪水中醒来,脑海中仍是小麻雀离去的场景,心脏也闷闷地疼。褚屿进屋叫他起床,看见梅自寒怅然若失地坐在床上,轻轻地叹了口气。梅自寒近来格外情绪化,虽然他每回都说只是做了噩梦,但褚屿分明听见他是在夜里悄悄地哭。今天是梅时雨上日托的日子,她最喜欢吃蛋黄泥,梅自寒得准备一点让她带去。褚屿已经煮好了鸡蛋,梅自寒披了衣服就先去了厨房。蛋黄被仔细地剥出放进盒子里,加上一勺热水、一小点融化黄油,然后被叉子挤压碾碎。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梅自寒闻着这个热气腾腾的味道,却丝毫没有食欲。一股熟悉的反胃感猛然间席卷而来,他再也坚持不住,放下手上的东西,捂着嘴快步奔向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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