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科】鬼兄_五 起棺,鬼梦(奇怪的窒息lay增加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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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起棺,鬼梦(奇怪的窒息lay增加了) (第1/1页)

    庄思涵越想心中越不平,胸口的那团火燃烧着,让他整个人都气血上涌。他忍着怒气提了一把锤子,就往灵堂去。

    “庄思涵!你这是干什么?”

    庄殷赶来,见庄思涵正把锤子往棺材上敲,吓得差点跳起来。

    “爹,”庄思涵把锤子往棺材板上轻轻一放,“大哥走得蹊跷,我要看大哥的身体有没有问题。”

    “你、你这是让你大哥不能入土为安啊!”

    庄思涵看着庄殷,声音里透着坚决和恳求:“我一定要知道真相,爹,不要阻止我……求你了。”

    庄殷与他对视良久,最终后退一步,叹息道:“罢了。”

    一颗一颗木钉被拆下,棺材由整颗老木打磨而成,本来庄殷是留着当自己的棺材木,没想到用到了他的长子身上。

    棺材木用料厚实,两个家丁一起抬,棺材板才缓慢挪开一条缝。庄思涵深吸一口气,在心中做好准备,鼓足勇气往里面看。

    他的呼吸停滞了一拍。

    棺材里的人脸颊瘦得不可思议,让人难以认出庄思诚的模样。庄思涵光是在脑子里想象诚哥生前遭受的苦难,就难受的无法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气管和胸膛。

    棺材里传出一阵异味,但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庄思涵仔细摸索,发现庄思诚又长又尖的指甲根里脏兮兮的,他的手插入庄思诚的长发,最后在头发里摸到一个yingying的圆形东西。

    他用力一拔,居然从头顶里拔出来一根足有小拇指那么长的钉子!钉子尖带锈,尖端沾着一点血迹。

    庄思涵大骇:“这是什么鬼东西!”

    旁边一个丫鬟尖叫一声,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管家虽然脸色苍白,但还是叮嘱那两个家丁:“轻一点,别把棺材盖摔坏了。”

    两个家丁抖若筛糠。

    庄殷阴沉着脸。

    ……

    出了之前的事,下人们更不敢靠近这个灵堂,庄思涵现在也能理解他们,让守夜的下人们就在院门外待着。

    庄殷又处理了一批庄思诚生病的时候伺候的下人,身体撑不住,先去休息了。陆素昕压制着蠢蠢欲动的庄思越,只过来待了一会儿。

    现在灵堂里又只剩下庄思涵了,这几天他在灵堂的时间比在自己院子里还多。

    “诚哥,到底是谁害的你?”

    庄思涵往火盆里丢了几张纸钱,一边扔一边说话,试图用这种方式和死去的亡魂沟通。

    他一直以为诚哥的死不过是一场意外,现在知道了是有什么东西故意为之,心中的愤怒第一次盖过了悲伤。

    他盯着被火焰吞噬的纸钱卷起焦黑的边,一直到太阳下山后。

    夜晚不知不觉起了雾,雾珠凝在草叶上,把草叶坠得弯了腰。

    庄思涵搓了搓手臂,有些冷了。

    他推开门,朝屋内走去,准备换一件衣服。

    一恍神,庄思涵再次抬头,门内是草木茂盛的院子,此时院子布满雾气,正中央的石板上放着燃着火星的火盆,盆旁边是一打烧了一半的纸钱。

    庄思吃了一惊,回头,身后还是灵堂,他试着往后退了一步,瞬间一恍神,再回过神时,他又出现在院子里。

    庄思涵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他大声呼喊着守夜丫鬟小厮的名字,周围静悄悄的,只有他的声音在回荡。

    “诚哥?”

    庄思涵停下来,试探道。

    没有人回答他。

    庄思涵慌了神,他不能确定现在出现的,究竟是庄思诚,还是他之前推测的埋伏在庄府内的不知名的恶鬼?

    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地勾着他的脚踝,有些痒,庄思涵猛地回头,身后什么都没有,树杈带着树叶,在夜风中轻轻摇曳着。他又低头看了看,脚踝上空荡荡的。

    他害怕地吞了口唾沫,慢慢向前挪了几步,心脏简直快要蹦出嗓子眼。庄思涵为自己鼓了气,再次回头。

    身后还是安静的院子,月光在走廊上投下斑驳的树影,庄思涵的衣服上也映着影子。

    这次他发现树枝上结的几个花骨朵,微微吐出了一点花瓣。

    起雾的夜晚,怎么会有这么明亮的月光,这么清晰的影子?

    庄思涵觉得他的眼睛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他在无尽的院子里狂奔起来,躲藏着的东西刷地冲出来,往庄思涵冲去。

    那东西速度很快,很快缠上庄思涵的身体,将他缠得动弹不得。

    那是一团团纠缠的黑发,庄思涵张嘴试图咬开困住他的头发,却被更多头发捂住了嘴巴。

    头发紧紧缠着他,贴着皮肤钻进他的衣服,在他的身体各处肆意地游走。

    头发涌到他的嘴巴处,拨开他的唇瓣。庄思涵紧紧咬着牙关,不肯放头发进来。

    头发似乎意识到他的抵抗,钻进他的鼻腔,庄思涵的呼吸被堵住,坚持了不到半分钟,脑袋就开始涨得疼,刚不自觉地松开牙关,透进一点微弱的新鲜空气,头发就迫不及待地钻进他的口腔,把那条缝彻底堵死。

    更多的头发进入他的嘴巴,庄思涵嘴巴大开,腮帮子被撑得酸痛。

    头发还不满足于此,往更深的地方钻去,刚碰到嗓子眼,庄思涵就干呕了一声,接着头发涌来,他连剩下的干呕都来不及发出,整个口腔就被塞得严严实实。

    有发丝钻进他的食道和气管,庄思涵的喉咙火辣辣地疼,肺部憋得快要爆炸。

    他的腿似乎抽动了一下,视线开始有些模糊。

    庄思涵的眼前出现一张脸,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

    那张脸面色有些发青,本来明亮的眼睛透着一股死气。他的头发很长,比庄思涵上一次见他时长多了。庄思涵还记得那时他在国外剪了短发,回来时,庄殷见着了气得肝疼,他却陪着庄思涵一起把头发剪短。

    现在,那人的长发一直拖坠到地上,死死地缠着庄思涵,似乎是要把他拖入地狱。

    庄思涵用力眨了一下眼睛,视线更模糊了,他终于确定了眼前人的身份,尽管视野中出现了黑点,但还是盯着他,不敢眨眼,不敢移开视线。

    他已经不觉得疼了。

    诚哥……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庄思涵想笑,却笑不出来,瞪大的眼眶里蓄着泪水。他感觉到欣喜。

    这一分钟非常漫长,过了很久很久。庄思涵眼前好像清晰了一下,他来不及思考更多。

    还是那样冰冷的叹息,头发如潮水般涌来,又如潮水般褪去。

    庄思涵模模糊糊听到好像有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有人抚摸着他的脸颊,他甚至没办法挣扎,彻底失去了意识。

    院子里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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