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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都证明了,我和陆争之间从头到尾都是错的。 执念太深就劳心伤神,Si疙瘩越系越紧。 三步一回头,月牙走的很不放心。 前车之鉴就在那摆着,我们都是进过地窖的人。 哪怕我再三保证,说我足够安全,可是走了几步路月牙又折返回来,这时候手里拎了一根小臂长的枯树根。 就连陆争也觉得滑稽,跟上我的时候出口就问:“你们当我是什么人?” 确实侮辱人了,陆争油头粉面,西装革履的,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坏人。 最多当他是个买保险的,不给开门就得了,真没必要拿这么长的枯树根打人。 找个垃圾桶扔进去,天还早,我不想回家,漫无目的的在街头闲逛。 不知道为什么陆争跟着我,期间回了几个电话,我以为他会走,到最后目光还是在我身上落下。 换了把零钱,我又做善人,这一条街上的乞丐都被我照顾的盆满钵满,拱起残疾的手夸我是个好人。 长命百岁,一声平安! 听到这些我无声的笑,不敢多看一眼。 走的匆匆,最后挑了一家茶馆坐下来,陆争自动落座在对面。 其实陆争一直以来都是这种喜怒不形于sE的人,时至今日,我仍旧捉m0不透他。 他有一些神经兮兮,也有一些反复无常,上一秒还是众人眼中的完美先生,下一秒又在我面前歇斯底里的发疯。 所以说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见过他的人,就连陆争自己都说,说我们八字不合,他一见了我,整个人都变了。 偏偏又是你,见过真正的我… 但坏就是坏,人的劣X大部分都是天生的。 难得我们这样平静的坐着,十二点的钟声一过,陆争抬头看我:“龙溪,对我说生日快乐。” 恍然大悟,又是一年三月十五。 这话从前他也说过,大地回春,那个时候山里的很多花都已经开了。 推开半扇窗,隐约闻得见花香,春意盎然、虫鸣声响。 回忆里有很多没头没尾的武侠,一开始只在没意思的时候他让我念给他听,后来慢慢发展,每天夜里我都要给他念上一段。 今天才看到杨过断臂,陆争也像今天一样,没有预兆的,突然叫我名字:“龙溪,对我说生日快乐。” 那个时候怕他,看他露出笑脸下意识的顺从。 “陆争,祝你生日快乐。” 心满意足,男人夸我乖,拉着我的手给我扯进怀里来。 算起来我来到陆争身旁也有了一些时日,其中大部分时间都是他拿我取乐,还是第一次,男人说起自己。 他让我猜,猜他为何好好的少爷不做,跑到这山里当起野人来。 手探进衣服里,陆争手心温热,不带半点q1NgyU的在我背上抚m0。 听我猜了几个答案,他脸上的笑意逐渐浓重,摇摇头说了声都不是。 “再给你两次机会,猜对了有奖励。” “那猜错了呢?”我草木皆兵,自寻Si路。 抚m0着我的手一顿,他不咸不淡的说:“猜错了也不怕,我喜欢你,不会真的伤害你的。” 这么说就是完了,我记得顷刻间我就哭出来了,下意识的抓紧陆争,祈求一点安慰。 陆争,你好好对我。 求求你好好对我。 这么说着,或许是起作用了,男人面sE柔和,托住我滑下去的身子在背后抱住我。 下巴搭在我的颈窝,窗外的早樱开了几朵,伸进屋子里轻轻一掰就折。 握着我的手腕,陆争把那支只开了一半的樱花送给我,吐息如兰在我耳旁轻声的说:“因为我杀了我妈。” 她对我不好,我亲手勒Si她。 起先我是不相信的,倒反天罡、人X泯灭,我觉得陆争不会这么做。 他说我可Ai,那双冰凉的手在我脖子上m0了m0:“龙溪,我没有理由骗你。” “你真的…” “是啊,我真的那样做了,我杀了她。” 不知何时起我颤栗起来,明明是yAn春三月,春风却是迟迟不来。 只有身后的人拥紧我,带着叫人不寒而栗的悠然:“你别怕,你很好玩,我不会真的伤害你的。” “陆争,放过我…放过我行吗?” 我哽咽,不敢哭出声来,眼泪落在陆争手上,从虎口向上,有一天蜿蜒丑陋的疤向上而去。 他总觉得这里痒,也异常敏感的不允许别人触m0。 如今落了眼泪上去,男人说我是热的。 龙溪,你是热的。 别哭了,我又没有欺负你。 今天我过生日,你许个愿望我听听。 他过生日,要我许个愿望听听。 我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无助看他,竟被好声哄了回来。 难得的好说话,捋捋我额前的碎发,陆争讲:“大胆点,说什么都可以。” “陆争,那你救救我和青稞行吗?” “还有呢?” 还有… 没有什么了。 陆争,没有什么了。 自由就是最好的,我不愿意,我们都不愿意像狗一样的活着。 地窖里每天都在Si人,那些皮r0U真被踩进泥里,有一个nV人她才来了一天就被打Si了。 我好害怕下一个Si的人会是我啊… 陆争,你救救我和青稞行吗? 难免激动,我转过头把他的手抓住,恳求一般的看向他,好像希望就在眼前。 没有了平日里的戏谑Y沉,陆争面sE温和,一片柔软,与平日里判若两人。 这让我愈发觉得可靠,跪坐在他身前,祈求神明时我都没有如此虔诚。 救救我吧。 救救我们吧。 还记得那天晚上他说好,也记得就是他一去不回。 事过境迁,旧事重现,又是这样无声静谧的夜晚,我们俩面对着面。 就连说出来的话都一样。 “龙溪,对我说生日快乐。” 恍惚间一切都没变,我还是那个无助的少nV,他是那个Y沉的少年,枯守着山里的岁月,一梦千年。 可是风一吹人就清醒了不少,窗外不知何时下起细雨绵绵,乌云薄薄的一片,遮不住月光,偏偏又盖住了月光。 我们对视,眉眼还是从前的眉眼,只是往事如梦,事过境迁。 那些都是一场h梁大梦,太认真了反而伤人。 侧过头我不再看,自顾的拆开一包糖,救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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