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皇子和男皇妃 (第2/4页)

不好说什么辛秘，只能拉些家常：“皇子皇妃如此心心相印、形影不离，臣妇就放心了。”

    受：“四皇子天真烂漫，不喜独处，望夫人海涵。”说完拍拍攻的手背，“皇子去找京京玩好不好？我与夫人说会儿话就去寻你。”

    攻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丞相夫人，半晌才依依不舍地站起来：“那你快点过来。”

    受向他点点头。

    等攻走了，丞相夫人向受使了个眼色，叫他屏退下人，才又开口：“皇子妃秀外慧中，一夜不见，比相府时更仪态万千、处变不惊了。”

    受一脸泰然：“是夫人教导有方。”

    丞相夫人脸上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昨晚圆房没有？”

    受脸色一红，没说话。

    丞相夫人皱眉：“为何不圆房？”

    受：“……皇子天真烂漫……”

    丞相夫人：“他天真烂漫，难道你也天真烂漫？在家里没教过你吗？”

    受的脸色一下涨红起来，半晌问：“……奶娘可安好？”

    “只要你安好，她就安好。”丞相夫人蹙眉道，“府里公子不多，姑娘可不少，我与丞相看重你，才独独把你送进宫来，你自己要把握机会，否则……”

    受低头不语。她继续说：“今上只剩这一位皇子，你若能诞下皇孙，以后相府就是你与皇孙的靠山……”

    受：“贵妃娘娘那边……”

    丞相夫人：“你管贵妃作甚？那老妇半截黄土没身，一心想让焦氏李代桃僵，怕不是盼着四皇子能傻一辈子……”

    大殿外一阵喧闹，门扉忽然嘎吱一声响，攻抱着一只白色小狗气喘吁吁跑进来，殿外的侍从们阻拦不住，攻已经跑到受跟前，笑着将狗举到他脸前：“看，京京。”

    小白狗黑黝黝的眼珠大而湿润，温顺可爱，肚子耷拉着，一身皮毛油光水滑，看着受吐舌头哈气。

    丞相夫人被一只狗打断，只能止住话头，眼睁睁看着殿内挤满侍从。

    受接过狗说：“你怎么把它抱过来了，不是说怀孕了吗？”

    攻一脸献宝的样子：“我想叫你看看它。”

    受一笑，把狗抱到膝上，轻抚它的颈项，说：“真可爱。”

    攻挨着他坐下，脸凑到他脸旁挨着。

    丞相夫人只能起身道：“臣妇带了些皇妃在闺中惯用的熏香……”

    攻噔噔噔几步跑过来：“什么熏香？”

    “就是……熏香，皇妃的奶娘亲自调配的……”

    受听到这里抬头，对上丞相夫人的眼睛，一会儿才说：“那留下吧。”

    丞相夫人：“还像在家时一样用法……”

    受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送走丞相夫人，受把京京放回地上叫它自己玩，攻说：“什么熏香，点来闻闻？”

    受叫人把熏香好好收起来，攻偏要凑上去闻，闻完说：“它怎么跟你身上的味道不一样？”

    受脸一红：“不要闻。”

    入夜，攻又要他点熏香，受把他塞进被窝里抱住，不叫他动：“你再淘气，我就不抱着你睡了。”

    攻：“你母亲说你极爱那熏香，怎么不叫点？”

    受捂住他的嘴巴不叫他说话，攻就不说了，亮晶晶的眼睛含着笑意盯住他，受赶忙缩回手，攻：“你的手好香。”

    受推了他一把，把脸埋进被窝里，小声骂：“下流胚子，哪里还用点什么熏香。”

    3.

    兰芷宫的小厨房里立着两个人影，一个是人高马大的四皇子，正把脸凑到吊炉旁嗅闻，另一个是纤细单薄的皇子妃，十七八岁的脸庞，比寻常女子高挑些，头上象征性地插了几支钗环，与四皇子的金冠碰到一起。

    四皇子握住他的指尖道：“阿芷，他们说同房了就会生皇孙，你怎么还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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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芷另一只手夹了筷牛rou给他，吹凉了喂到嘴里，声音尽管沙哑，却温柔：“就我们两个不好吗？要是有个小的，你就吃不上牛rou锅子了。”

    四皇子憨憨问：“怎么就吃不上了？”

    “到时候我肯定一心一意照顾小皇孙，哪有功夫给你做牛rou锅子？”

    “到时候叫奶嬷照顾皇孙就好了，你还给我做牛rou锅子。”他两手都空闲着，轻轻揉搓连芷的指尖，“再说，你要是不给我生皇孙，父皇就不叫我当太子，父皇不叫我当太子，你怎么当太子妃，怎么当皇……”

    “阿莽！”连芷蹙眉呵了他一声，“不要乱说话。”

    四皇子被他呵住，瘪着嘴不说话，耍脾气不要吃饭了。连芷只好捏捏他的手指，诱哄道：“是我不好，不该大声跟你说话，晚上叫你抱着睡，好不好？不要生气了。”

    “你是不是嫌弃我，才不给我生皇孙的？”秦宿莽的脸上露出些小孩子撒娇的痴态，“奶嬷说，你还没跟我圆房，只有圆房了才能生皇孙。”

    连芷：“……”

    秦宿莽：“阿芷，什么是圆房？我们不是亲过了吗？”

    连芷颊边飞上两团红晕，垂眸不语，只管给他夹菜：“……快吃菜，吃完陪你踢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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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不说话？奶嬷说你一定知道。”他凑过来，凑到连芷脸旁，没有分寸地靠到他身上，像小孩子跟大人耍赖撒娇，“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知道。”连芷红着脸躲开了一点，轻轻推他的脸：“坐好。”

    秦宿莽霍得站起来：“奶嬷骗我！她明明说你知道的！”说完，他就朝门外走。

    “你干什么去？”

    “我去问她！她怎么骗我！”

    连芷赶忙拉住他：“不要去。”

    “为什么不要去？我要问问她，为什么骗我！你都不懂圆房！”他的声音很大，门外的侍从们一定听得到。

    连芷的脸愈发红得滴血，捂住他的嘴巴小声央求：“小声些……”

    四皇子瞪着痴痴的眼睛看他。

    连芷：“我松手了你不要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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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皇子不点头，大有他只要松手就要冲出去质问奶嬷的意思。

    连芷只好羞红了脸说：“她没说谎，我知道……”

    四皇子握住他覆在自己嘴巴上的手，大声说：“你知道圆房？”

    “小声些！”他耳朵脖子已经红成了一片，瞪了秦宿莽一眼，“坐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