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逐虎_3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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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 (第2/2页)

很科学。”宁姜从许成岭的旅行背包里顺了一本《猫病学》,很喜欢看里面印刷精致的猫图,当即现学现卖起来。

    宁姜又冷又热、阵冷阵热,忍不住蹬掉了被子,足心还肿着,立刻疼得皱起整张脸。

    他正抓着许独峰的手,为了让他抓得到,许独峰不得不侧身,渐渐便被他拉到尘埃里,视线平等,宁姜顺势揽住他脖颈,逼他躺在自己身旁,不住地抱怨:“脚疼。”

    许独峰极之娴熟地攥住宁姜脚踝,让宁姜把双腿搭在他身上,缓缓揉按起来,仿佛深知彼此病痛的老夫老妻一般。

    宁姜舒服得低低呻吟,忍不住挺起胸,把奶尖往人家嘴里怼,在许独峰鼻梁上晃来晃去:“电麻了,不会坏了吧!”

    他喊得带了哭音,许独峰瞥他一眼,当然听得出是假哭,但仍然一边捏住宁姜双乳最圆润rou感之处,以掌心品味这完美的胸型,一边含住急切的乳尖,灵活唇舌包裹住,一嘬、一卷,便带来近乎狎昵的温暖。

    宁姜被许独峰手口并用地捏弄奶子,乳尖被舔吮到红得发亮,叫声更软得不能听,他身上体温高,许独峰险些把持不住咬他一口——牛奶布丁只能舔不能吃,不啻于酷刑。

    宁姜着意引诱对方趁发烧cao死自己,大腿内侧一直夹在许独峰腰间摩挲,小声舔过他耳垂:“现在我里面很热的……真的不试试吗?”

    地狱之门特产:熔岩巧克力蛋糕。

    许独峰狠狠盯着他,眉骨阴鸷地凸起,看上去下一秒就要扼住他脖子,宁姜满脸无辜地等着被施暴,然而许独峰只是甩开了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浴室。

    宁姜笑得乐不可支——受虐者总有嘲讽施虐者的倾向,而施虐者的伤害多出于“失控感”,越是预感到留不住这天鹅,愈要打造更坚固的牢笼。

    他们在物化他的同时,也物化了自己的感情,以至于如今许独峰想展示“关心”,宁姜却会轻巧地在他心上戳一刀:“我不相信你会关心我。”

    引诱金主犯错失败,宁姜撇了撇嘴,又抛出一颗铁蒺藜,扎穿对方的去路:“真的不做吗?应执玉就很喜欢在我发烧的时候干。”

    许独峰回身,双眼猩红——他头一次觉得,应执玉死得实在是太便宜了。

    在此之前,在被宁姜虚弱的呼气烫醒之前;在他凌晨叫医生,第一次学习如何拔下输液针管、如何棉球摁压止血之前;在他交握双手抵住下颔,一动不动地守在床边等宁姜醒来之前——他只视应执玉为一粒尘埃,掸掉后便不值得他多费精力,他甚至吝于“嫉恨”。

    时间和感情,是他看得最重的财富,而此刻他竟真切对一具死得不能再死的尸体产生了恨意。

    更憋屈的是他不能说出口,否则床上那刚退烧的小混账要么笑,要么回他一句:“以前他们把我玩进医院那么多次,坏了修修接着玩,也没见你关心过我呀。”

    宁姜讲话很有技巧,绝不直接指责许独峰:“你也有份伤害我。”

    因此许独峰没有任何一个能讲出:“我会改过”“我是出于爱你”“我只是不懂如何去爱人”的机会,他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毕竟宁姜只讲,“我知道你只是袖手旁观而已,错都是他们犯的。”

    ——多么通情达理的受害者!虽然能把凶手噎死。

    真实的,而非许独峰臆想中的宁姜又在笑,笑得很愉快:“我算是命大,如果是以前……”

    他意有所指地不讲了,许独峰不想听,又不能不听:“以前什么?”

    宁姜这才满意地继续讲:“以前被学长关起来的时候,发高烧死了也就是死了,尸体会直接被他用王水化掉。”

    宗隐手下的人真是这么做事的,设备专业,绝不留一点痕迹,宗隐温柔地解释过:“丢尸体入海,不好,太污染环境,海洋不是我们人类的垃圾桶。”

    宁姜讲完,又去欣赏许独峰的表情——啊,很难形容,好像一位卫冕的重量级拳击冠军,已经打趴了对手,却在举臂欢呼时,忽然被爬起的对手咬掉了蛋。

    一根根血刺、一段段前债,早已埋在他无往不利的路上。

    许独峰摔门而去,宁姜摇摇晃晃地抱着冰袋,赤足踩在地毯上,虽然刺痒得想哭,但开门探头一看,许独峰果然是去浴室自行解决。

    就算怒火叠加yuhuo,他也只能忍着。

    一想到金主咬牙切齿、怒发冲冠地手冲到撸破皮,宁姜便神清气爽,虽然烧还没全退,但觉睡得美滋滋——

    他的记仇本,一点不比许独峰的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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