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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c喷/爸爸的过去 (第2/2页)
嘲讽地笑了声,点下头,看来他还是没办法撬开方云衢的心,方云衢不愿意被他探索,“行,那现在需要我喂你吃饭吗?” 那会他问父亲的过去,父亲没有告诉他。 方云衢思考了一下说:“不用了,我自己吃。” “昨晚开的药呢?”方逸兹问。 “我自己来,你去吃饭吧。” 得了令,方逸兹毫不犹豫地走了,下楼吃饭,看见方云衢他就觉得心里拔凉。 看着方逸兹乖巧离开的背影,方云衢重新有了安全感——方逸兹还在他的掌心。 泡在浴缸吃饭时,他不由想起方逸兹这些年一直坚持每晚都给他做吃的,而且方逸兹发现他会什么都不吃等人回来之后,工作再忙也会踩点回来给他做吃的,然后再去公司。 天气冷,方逸兹回来先洗澡,把自己弄热乎了才会进被窝抱他睡觉,方逸兹的身躯永远都是暖的,在他面前永远都是乖的。 可是,自从前天开始,一切都变了。 他现在感觉很慌,他就像漂泊在海上的船,能看到岸,却不敢过去,他怕岸是虚影,怕未知和改变。 方逸兹为什么要变呢?为什么不喜欢他了?他有什么错?他什么都没做过,为什么要经历这些变故? 明明他对方逸兹够好了,让方逸兹摸、让对方亲,还等方逸兹回来吃饭,给方逸兹买车买衣服,为什么方逸兹还是不满足,非要爬到他头上去! 清淡虾粥吃了一半方云衢就吃不下去了,感觉心里非常难受压抑,好似被阴霾笼罩,太闷了。 他为什么要经历这些? 他努力舒展身体靠在浴缸上,回忆和方逸兹相处的点点滴滴,对方逸兹的感觉他自己也说不清,他知道方逸兹身上有自己曾经想要的东西,也有他不曾拥有过的东西。 小时候,他被关在屋里,不停写题、练字,错了就要挨打,可母亲告诉他,这是为了他好,这是爱。 可为了给他补充“营养和维生素”,他吃东西吃得直吐,有些东西他是真的不喜欢,实在吃不下去就硬逼,常常胃酸反噬,导致喉咙里常常热辣辣的,非常难受。 他逼着方逸兹接受自己对欲望的“教导”,强行控制他的生理欲望,那个踩阴痉的办法,也是他母亲找人来这样教他的。 他的病是十五岁确诊的,那个时候他骨瘦如柴,吃多少东西都不能遏制身体的消瘦,心理极端,自残过、怒吼过,也迷茫过。 他隐约感觉自己生病了,有时候甚至会产生幻觉,听到鸟儿翅膀扑棱的声音,明明被关在小小黑暗的屋里,隔绝一切,可他就是能听到。 就在那年,母亲找上父亲在外面的小四,回来途中出了车祸,他找到了机会,找上周寒枫,确诊了自己的病。 周寒枫说,他渴望自由,所以会听到鸟儿呼唤的声音。 可是那个时候,他没有自由。 自那之后,母亲更加严格地对他,并且因为他身体的发育,对他的性器感到厌恶,并实施暴力,遏制性器勃起,踩阴痉控制欲望的方法,他就是在那个时候学会的。 后来他成年了,在生日前一天,母亲出门给他买礼物被某个小三捅死,那个小三坐牢,母亲去世。 可他知道,自由还没有来,父亲还活着。 他妈叫方初静,他爸叫方达,当初两人白手起家创造了游方,可在方达不停出轨之下,游方也成了折磨方初静和方云衢的噩梦。 他不能让这个畜牲逍遥在外,于是逼迫自己冲击游方,将其收入麾下,然后每隔一段时间就找人把方达打一顿,以排解多年怨愤,可这对他的病于事无补,有时他会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他觉得自己的生命应该走到了尽头。 后来,他把游方当支柱,把游方当意义,这个囚困他二十多年的东西成了他血液里割舍不掉的病毒,痛,却能让他感觉自己还在活着。 再次找到周寒枫之后,他就开始吃药。 这一吃,就到今天。 医者难自医,渡人难渡己。 从前他是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没人渡他,为了保持理智,只能抽离自己的感官,像个旁观者一样去看着自己为了游方付出时间、精力,最后赔上身体。 在得到自由后,他开始尝试感受,可能是情感剥离太久,难以和躯体融合,他便开始寻找能让自己感受到不一样情绪的办法。 起初,他玩刺激游戏,跳伞、蹦极都有尝试,可没几次,那股虚无感再次填满心头,他意识到极限游戏对他没用。 后来,他发现在zuoai时,他能有一时半刻感受到放空的快感,那个时刻,他的大脑里只有射精这个念头,没有杂念,他感觉到了快乐,于是开始漫长的寻欢作乐。 时间久了,他又觉得这一成不变,得到的快乐越来越少,他才终于发现,他的病因是游方,只有扔掉游方,他的病根才能拔除。 他想过直接扔下不管,可这是他从出生以后就被定下的“礼物”,因为游方,他被困了二十多年,他不甘心,于是,他带了方逸兹回来。 一开始,他没想过让方逸兹全权拿下游方,他只是想留一个自己手底下人,拿到游方一点点的东西,他就觉得游方还在掌控之中,不至于离他远去。 直到方逸兹说,他选择拿下游方并为之拼命,他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可他是被迫的,方逸兹是自愿的,他渐渐开始回顾过去被囚困的自己,他感到自己的情感开始重新融合进身体。 后来,方逸兹的告白愈加频繁,让他觉得舒服的事做得越来越多,他才开始触摸到和他认知中不一样的东西——爱。 虽然他是方逸兹名义上的父亲,可他并不觉得这样产生的爱有哪里不对,方逸兹让他舒坦,他就不介意给方逸兹一些想要的权利,毕竟,他并没有把方逸兹真的当成儿子养。 原本在方逸兹答应接管游方的那天开始,他决定停药,他觉得到了自己彻底失去意义的那一天,可是方逸兹每天都在说:“爸爸,我喜欢你……爸爸,今天我去了研发部,我学了不少,我可不可以亲你……爸爸,我快要全部学完了,我马上就要做到了,我想摸你……我爱你……” 在方逸兹对他第一次告白过后,他就对爱产生了极度的困惑,他不明白,到底什么是爱,什么又是对的爱,他突然就觉得或许多过些日子,他就能弄明白,于是重新开始吃药,没再断过。 这么多年,方逸兹在他面前都把那份“野劲”收得很好,可他又想看,那股野性是他曾经想要得到的,因此放任来自方逸兹的rou体讨伐。 可一个人被控制地久了,一但逃脱,就再也忍受不了再一次被折断翅膀囚禁起来,所以,他受不了方逸兹越过那条线,对自己擅自动手。 明明他已经答应了把那次机会给方逸兹,可方逸兹却……他说他只想摸一摸,这件事如今没必要再纠结谁对谁错,这事已经有了结果。 这些天他已经在思考给方逸兹更多的权利,可又怕自己重蹈覆辙,因此焦虑不安。 一直以来,方逸兹对他表现地十分听话,百依百顺,只有那双眼睛,从不掩饰方逸兹的欲望,方逸兹一直都很好懂,从不在他面前装,但那一晚……让他再次起了戒心。 闹成今天这样,方云衢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份爱是他的命根,没了他就枯了,可是他受不了方逸兹的擅自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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