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父_16 病症(感情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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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病症(感情线) (第1/3页)

    “爸爸?”方逸兹额角青筋直跳,弯下腰去扶他。

    看见他伸过来的手,方云衢“啪”地打掉,起身噔噔噔跑回房,“砰”一声重重关上门。

    隔着楼梯和谢冠清对视一眼,方逸兹连忙冲上楼进屋,只见方云衢坐在床上抱膝,双目无神,下巴抵在手背上,一言不发。

    他快步走过去从后面抱住方云衢,感觉到方云衢浑身颤抖,他小声哄道:“亲一亲,咱们去医院好不好?”

    方云衢没出声,腮rou却在颤,方逸兹感觉不对劲,撩开他的头发试图去亲他,这才发现他在咬自己的手臂,咬得极紧,连牙都用力到打颤。

    “松口!”方逸兹吓得心脏直突突,慌忙去掰他的手,谢冠清进来也赶紧过来哄他。

    方逸兹把人揽在怀里,一边试图掰他的嘴,一边小心翼翼扯他脆弱的手臂,“这手还画画呢,坏了可画不了了,你不是喜欢画画吗?快松开。”

    闻言,方云衢这才微微松口,小臂上一圈深深的血紫色牙印,让人触目心惊,紧接着想起什么,又想咬,被方逸兹眼疾手快把手抽出去,然后偏头吻了上去,方云衢立刻疯狂挣扎起来,似乎抱了鱼死网破的心,还想打方逸兹,被方逸兹牢牢制住。

    待到方云衢动作没那么激烈了,方逸兹才撤回舌头,气息微重,哄他:“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退了啊,我不退了,你要好好的。”

    方云衢静静看了他一会,好似在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然后清醒了一般,从他怀里出去,径直开始穿衣服,“去医院。”

    手臂被咬出一圈牙印,咬得狠了,整条手臂不自觉发抖,他却恍若未知,飞速穿好衣服后就往楼下去。

    方逸兹和谢冠清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连忙追上去,三人坐上了车,谢冠清马不停蹄带着人去医院。

    只是方云衢清醒之后不愿再被方逸兹碰,既不坐他怀里,也不让方逸兹碰他,两个人之间如同隔着楚河汉街,不允许方逸兹越过分毫,一直靠着车窗看风景,也不知道有没有看进去。

    车上诡异地沉默,方逸兹不敢刺激他,一直安安生生坐在另一边,眼睛却不停关注着方云衢的动静。

    方云衢看够了风景,终于转过头看向谢冠清,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方逸兹一眼,许久道:“对不起。”

    方逸兹心中警铃大作,立马朝方云衢扑过去。

    方云衢动作飞快,揪开门栓,“咔”一声打开车门就往下跳,方逸兹眼疾手快在他跳下去的瞬间抓住他的衣服把他大力往回扯,与此同时,谢冠清狂踩刹车,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悲鸣。

    方逸兹一个用力把方云衢拽回来,惯性使得方云衢一脑门砸到他身上。

    好在时间太晚,他们抄近路,路上没什么车,被打开的车门没撞到什么东西,幸运的没出意外。

    方逸兹和谢冠清被他这一套动作吓得心惊rou跳,浑身冷汗直冒,他把方云衢抓到腿间紧紧抱着,把人困在自己怀里,惊惧之下头一回冲方云衢发脾气:“你干什么?!”

    方云衢不理他,偏过头去,眼神都不给。

    “你想要什么你跟我说,你不开口,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不是想让我听话吗?你不说,我怎么听。”

    “对啊,云衢,你应该把一些事告诉他,你这么喜欢他,他也喜欢你,不能什么都不让他知道,感情不是这样的。”谢冠清被吓得不轻,脸色惨白,再加上今晚方逸兹怒火之下的剖白,他这次选择站在方逸兹这边。

    两人惊魂未定,方云衢一言不发,好不容易稳定一些,谢冠清下车把后车门关好,重新上路,一路上怕方云衢再寻死,不敢开太快,还时不时扣两下降锁按钮。

    后排,方逸兹心脏狂跳,后怕地死死箍着人,安抚地握紧他的手,下巴就放在他肩上,一转头嘴唇就能碰到他苍白的脖颈,他也这么做了,转过头轻吻对方薄薄的皮肤。

    大概是有些痒,方云衢缩了缩脖子,却没躲,紧握成拳被人裹着的手略有松动。

    “我都听你的,你要好好的我才能听,知道吗?”方逸兹心情复杂。

    他被逼无奈,决定不再前进,却把方云衢刺激到要自杀,他看不懂方云衢到底想怎样,可他并不想失去方云衢。

    他的人生在遇到方云衢时才真正开启,这是他唯一在乎的人,无论如何,他都不允许方云衢出事。

    方云衢是喜欢他以前的对待吗?可方云衢从未表现出来一丝半毫,他有时候甚至能感觉到方云衢的厌恶。

    一路上方云衢没再说一句话,到了医院之后谢冠清开路,方逸兹怕方云衢乱跑,直接抱着人跟在他后面,谢冠清一边走一边给周寒枫打电话。

    医生先给方云衢手臂上的牙印处理了一下,缠上绷带,然后带去做检查。

    不知道是不是方逸兹一直在旁边哄他、亲他的缘故,方云衢还算配合,没有出现突然暴走要寻死的事。

    他每做一项检查下来,都被方逸兹直接抱上走,脚不沾地,哄两声,再在脸上亲几口,他就能软一点,圈住方逸兹的脖子,要是哪会太着急忘记亲,这人就别着,冷脸看别处,在方逸兹怀里乱动,像个记仇的小孩。

    不过全部检查完在一个病房安定下来,方云衢就变卦了,不让他碰,也不让靠近,只许谢冠清跟着,方逸兹无可奈何,只好坐的远远的。

    周寒枫来了之后,也不许方逸兹进屋,便由谢冠清牢牢看着他。

    等所有的事尘埃落定,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周寒枫出来把方逸兹单独叫进一个房间,“他非常焦虑,起码四五天没睡过觉了,精神状态特别差。”

    “那关于今晚的事,谢冠清给您说了吧?这是怎么回事?”方逸兹急切地问。

    “说了。”周寒枫露出一个难以捉摸的表情,“给你举个例子,树,就路边种的那种树,树的本能就是吸取土里的养分。他对感情的认知非常混乱,但是他潜意识在你身上找他想要的感觉,就是你对他的喜欢,他以为你会一直给他。养分停了,树会慢慢枯死,你懂吗?”

    方逸兹表情复杂。

    “他现在已经比过去好很多了,”周寒枫叹了口气,“他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找上我了,他知道自己有病,但是一直好不了。他是我治疗时间最长的病人,当然,我只是个普通的医生,也有没能治疗成功的患者,那些患者几个都没过去心里的坎,失去了生命。他没治愈的条件,当年也不甘心去死,他是把情感剥离出去做了绝对理智者,但是病还在那,没有消失。直到他跟我说你向他告白,他才渐渐开始产生困惑,因为你给他的和他认知里的不一样。”

    “可他从未给过我回应,今晚还对我那么狠,甚至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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