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上)信任 (第2/5页)

然，他直起了身，十指交叉放在桌上严肃道：「是这样的，我想先跟你要一个保证，你听完後不会立马揍我PGU的保证。」

    「酌情处理。」人可以说是相当的冷酷无情了。

    接着白橙开始说明他跟他弟至今遭遇的一切，从爆炸案到他们重来十二月二十五日已经三次这件事，全都毫无保留的交代乾净。

    期间白橙坐在沙发上的PGU时不时就会移动一下，显得很是躁动不安，动静太大，做在他旁边的白柠甚至瞪了他一眼。

    跟第一次时一样，霍雪松过程中都安静的不发一语，他眼神一直无焦距的放在桌面，听完後也只神sE平淡的问了句，「你想让我相信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今天可不是……」

    「愚人节。」话未尽便被白橙打断，对方脸上有些许诧异，「是圣诞节，我知道。」

    他咧嘴笑了笑，「雪松叔你不是最能看出我到底有没有撒谎了吗。」

    这话真不是开玩笑，从小到大雪松叔侧自己谎真的是一抓一个准，明明在其他人面前他能随意的瞎扯胡说，说谎说的面不改sE，偏偏一遇上雪松叔人就会特别心虚。

    「没想到你已经成长到这种地步了啊！」霍雪松语气极为复杂，既感慨又有点沧桑。

    「……」您教育的好。

    旁边跟着当听众的白柠，意识到他再不开口对方是真的不会相信他哥，他郑重道：「哥哥这次是真的没开玩笑。」

    见他突然做声，霍雪松便扭头跟他对视了几秒，接着说出了让白橙特别心寒的话。

    「……好吧，我相信了。」

    白橙：……？

    我觉得你这是差别待遇喔。

    发现某人的眼神过於委屈，霍雪松嗤笑了一声便不再理会，他身T向後靠在椅背上，「所以是想让我帮什麽？」

    话音刚落，却也不待回复便迳自道：「喔，我知道了，查卷宗跟调阅监视器对吧。」

    看上去很笃定他们就是想拿他当工具人。

    「是，除此之外还有两件事。」

    白橙深x1了口气，朝白柠瞥了一眼，对方朝他点点头後，艰难地开口道：「希望你能够放弃拆弹以及晚点撤离。」

    说这话的时候他觉得不是一般的沉重──那是生命的重量。

    霍雪松脸sE凝重，「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

    白橙向他解释，「这代表我们将全力投入在找爆炸犯上。当然，不是说就这样不管其他人的X命，撤离的预备工作还是要做的。」

    「但雪松叔我刚刚也跟你提过，之前你选择直接拆弹以及马上撤离民众，而这个行为引起了爆炸犯的注意，於是他选择直接引爆。」

    霍雪松眉头深锁，食指在桌上点了点，口气微愠，「不直接拆弹我可以理解，但民众的疏散──这根本就是拿他们的生命在赌！」

    「是的，这就是一场赌局，不是我们先找到犯人，就是八点一到炸弹直接引爆。」白橙抬头直望着他，眼神毫不避退，里头尽是神采奕奕，像是有光从内散发出，「但无论如何都不会是一个Si局，这次失败了还有下一次，我们每一次的探索最终将引领我们抵达真相。」语气真挚的像在述说一个事实。

    「可你也不能保证你们还会有第四次的机会吧。」

    白橙毫不掩饰地承认，「坦白说，没错。所以这也是在赌。」

    随着这句话的出口整个客厅陷入静谧之中，只有时间在缓缓的流逝。

    他脸上虽然不露分毫，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可只有自己知道他其实紧张得要Si，连呼x1都下意识放缓。

    谁叫雪松叔脸sE黑的像炭，看上去就像准备要对自己的PGU动手！

    「我最多等你到七点半，七点半一过不管怎样我都会下令让人撤离。」沙哑的菸嗓说着审慎後的决定，这是霍雪松能给出的最大承诺。

    他是有自己的责任在的，虽然他选择相信两兄弟的话，但他至少也要预留足够的时间让人群撤离。

    白橙得到承诺後松了一口气，说服雪松叔无疑是最重要的一步，他知道这会让对方顶着很大的压力，但为了逮到爆炸犯这都是必要的，「……真的，谢了。」

    「平安落幕後再跟我说这话吧。」霍雪松嘴角微扬，虽然幅度不大，但那确实是笑。

    他起身去拿挂在门边的外套，「走吧，该出发去悬园百货了。」

    「我们去逮那头羊。」

    ……

    「根据我们第一次重来时在新闻上看到的犯罪宣言，能从中获得不少线索。」

    正在开车的霍雪松听到这话後挑了个眉，「详细跟我说说。」

    白橙靠在皮制座椅上，盯着外头一闪即逝的风景，慢条斯理的向雪松叔提供他们之前得到的线索，「从表面上来看，这个爆炸犯是个愉悦犯，想藉由犯罪行为引起人们或社会的恐慌，他将他的犯罪行为称之为表演，洋洋得意的向大众展示，而对於会g扰到他的表演的意外因素，他会直接按下引爆，就算造成不完美的表演也无所谓，所以对他来说重点在杀，从这能看出他实际上是y乐杀人。」

    「他的玩心重，如果警方针对的是他本人，他不但不会反感，甚至会乐得参与其中。他把跟警方的角力当作是游戏，自己则是玩家，但其实他潜意识里是个高高在上的裁判，规矩是由他定下，他拥有判罚的权力，简单来说就是球员兼裁判。不仅如此他还张扬的发送了犯罪宣言，这显示出他认为自己压根儿不会被抓到的自信，可见此人相当的自负。」

    白橙洋洋洒洒的讲了一长串，最後给出了自己的看法，「总结，一个自大的神经病。」

    白柠心说：某方面跟你蛮像的，自恋的大蠢货。

    「但也正是因为他的自负，我们才能从犯罪宣言内得到更多资讯！」白橙嘿嘿一笑，脸上的表情特别J诈，完全跟正直这个词背道而驰，若不是霍雪松正在开车所以没多注意，不然一定会把人抓来再好好教育一番。

    「犯罪宣言中最令人瞩目的无非是那句提示──各位要多学学蜗牛啊！」白橙的讲话声调配合着表情，将这句提示说的活灵活现的，彷佛爆炸犯就是用这嘲讽的口气向所有人宣告。

    「不会其实你才是炸弹犯吧……」霍雪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