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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笑话 (第1/2页)
那之后他们的日子才渐渐步入正轨。各自忙碌着生活,终于能够心平气和地坐下来、五个人一起吃顿饭,暗暗打量着以后可能会一起生活很久的“家人”。几个男人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几乎都靠着颜墨之维系关系。 后来唐见月要出国一年,他主动提出希望颜墨之在出国之前给大家一个“名分”。于是便有了现在的家,这栋装修别致的小别墅。几个人搬进去,心里都憧憬着以后的日子,祈祷以后每一天的心情都会像现在这样,轻松又幸福。 可时间才过了五年,就发成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现实讥笑着颜墨之的天真,可他找不到解决的方法。他病了三天,再加上两天的周末,可等到周一去上班时依旧头痛欲裂。这几天他感觉神智恍惚,昏昏沉沉的。身体只满足了最基本的生理需求,大脑压根没有转。 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坏毛病。只要专注于某一件事——哪怕这件事是生病,就可以不用去思考别的问题了。 等他到了工位,同事们都凑过来关心他,给他塞了许多小零食。关系最好的萨沙等到大家都散开,看着他笑到有点僵硬的脸,咋舌道:“真看不下去你这僵尸一样的表情。” 颜墨之无力地勾了勾嘴角,没有接话。萨沙倒也没有逼他的意思,公事公办地给颜墨之讨论起工作。 休息这几天,堆积的事很多,能恰到好处地继续麻痹颜墨之的大脑。可惜对于颜墨之而言,回复消息也是工作的一部分,他旷工了这么些天,终归还是得把那些未读信息一一回完,也就不得不点开跟艾瑞克的对话框。 从那天晚上直到现在,艾瑞克都保持着不会让人觉得厌烦的频率,时不时给他发发消息。艾瑞克并没有过多地触及那件事,除了当天晚上询问他是否还好之外,之后都只是给他讲讲球队里的趣事,或是干脆只发一个可可爱爱的表情。 艾瑞克并没有错,可他的存在总是提醒着颜墨之那个晚上的噩梦。颜墨之轻叹了口气,还是缓慢地打了字:“谢谢你,我没事,今天复工啦。” “太好了!”或许是正好在休息,艾瑞克回复得很快,“今天我也没有比赛,可以按时下班。我想跟你一起去吃个饭,可以吗?” 颜墨之本来不应该拒绝的,太阳xue传来的尖锐疼痛却在代替他的灵魂抗拒着。他的手指颤了颤,最后还是遵循了自己的内心:“抱歉啊,我刚上班,工作太多了。下次你们比赛的时候一定,叫上你的队友们一起。” 感谢文字的面具,可以最大隐藏自己混乱的内心。艾瑞克回复了一个哭泣小狗的表情,紧跟了一句:“别想太多,不开心就揍他。” 颜墨之自然知道艾瑞克在说什么。他想,局外人真好,在艾瑞克眼里他只是一个目睹了在意的人亲吻别人的可怜人。然而艾瑞克如果知道了真相,一定不会同情他吧。 毕竟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沉浸在工作之中,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天完全黑下来,不知不觉间,办公室只剩下了颜墨之一个人。他移动鼠标,把每张照片都标记分类好,茫然地眨了眨眼,终于关上了电脑。 他承认,他不太想回家。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江离城和唐见月在询问他的情况,封晟极告诉他今晚不回去了,让他好好注意身体,病刚好不要太累。而唐上冬这几天都没有新消息,五个人的群也已经沉寂了很久。 回想起几天前自己下定的决心,他不知道那个时候的自己为什么会有好好跟唐上冬聊一聊的勇气。可能是这五年过得太安逸了,他被幸福包围着、钝化了与生俱来的敏锐,忘记了自己并不是那个值得被人爱的人。 不过他不想让关心他的人担心,还是给江离城与唐见月回了消息,说他马上就下班了。简单收拾了一下,他站了起来,却意外地看见玻璃门外面、撑着墙冲他微笑的身影。 凌阔对上他的视线,笑得更加灿烂。他朝颜墨之挥挥手,三两步迎了上去:“看你好像还在工作,就没打扰你。你好点了吗?” “嗯。”颜墨之点了点头,“听见月说你来看过我。不好意思,我状态不好,没能招待你。” 没想到颜墨之会主动提起,凌阔挑了挑眉,面上却还是摆着无害的笑容:“那庆祝你痊愈,今天晚上去吃个饭?” “……抱歉,我今天有点累,想早点回去。” “那不吃饭,我想跟你聊聊。”凌阔难得的没有妥协。他直视颜墨之憔悴的面容,眼底划过一丝疼惜,“拜托了,我有一定要说给你听的话。” 颜墨之的手指捏紧了双肩膀的肩带。他隐约能够猜到凌阔想说这么,他想让凌阔别说了,别开口打破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他说不出口。他以为自己已经改掉了爱逃避的坏习惯,但过了五年,他还是老样子。 他最后还是上了凌阔的车。凌阔给了他一瓶没有开过的矿泉水,他接了过来,就拿在手上,低着头等待凌阔开口。 “我喜欢你。” 过于直白的话语让颜墨之微微颤了一下。他不禁想起了艾瑞克的告白,现在都流行这样打直球吗。想到唐上冬与唐见月给他打的预防针,他想,无论别人对他是什么感情,他只需要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就够了。他轻轻叹了口气,扭头望向了凌阔。 凌阔支着脑袋,侧头与颜墨之对视,只觉得颜墨之这般仿佛要碎掉的模样也格外让人心动。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过了这么久都忘不了颜墨之,可能是颜墨之是他儿时最亮的色彩,可能是发现以前留在颜墨之身边的人已经得到了颜墨之、而自己什么都没有。 他的爱欲并不纯粹,但那也是真实的东西。 “我到这里工作,并不是偶然。我可以留在美国,但我回来了,我的目标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 这些话在凌阔心底盘旋了很久,说出来很轻松。他看着颜墨之眼眸中的惊愕——并不是惊喜,他不觉意外、也没有气馁,只是继续说了下去,“我知道,你对我没有这样的感情,是我在利用你对我的信任接近你,满足我的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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