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怪物』眼中的扭曲世界 (第5/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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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再次切身想起，这半年根本没过问龄而在山里的生活。

    「……那至少让我来准备场所好吗？有热水的。」

    01y找理由的行径微微挑起帝姬的不悦。

    「……仅只热水倒值得感谢。」与话语相反，帝姬的语调隐隐掺着不屑。

    「呃……你的语气听起来一点都不像在感谢。」

    「那当然，因为你想把我拖去洗澡应该去的地方，肯定开心不起来。」

    「你的思维才莫名其妙吧？都给你提供浴室了还想跳进要结冰的河水里吗？自nVe狂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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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龄而完全不清楚这事到底有什麽好争的，倒是觉得哥哥的想法有许多多余的东西。但快吵起来的气氛一触即发，不知如何是好的她只能眼睁睁看着。

    对01那缺乏自觉的攻击话语，帝姬感到相当的不耐烦，不亚於一早对上楚贰那狗脑袋。但楚贰只是放弃思考，能够重新捡起来的话总会稍微好转。01虽然b楚贰好得多，却陷入另一种状况：他确信脑中那迷思是正确的。以结论来说，这两人都还只是常识的奴隶。

    但帝姬若问01是否能跨出正确、常识这条界线？帝姬不知道。没有绝对准则的不安感b什麽都强烈，她清楚得很。

    在帝姬的周围有太多受过良好逻辑教育的人，但他们仍安於好几世代之前的观念，好像从没学过辩证一般。哪怕那观念早就与现代或自身脱节、不适用了。

    并非他们蠢，而是不愿，或是不敢。

    要跨过这条线，就得先承认正确并不正确；而用正确来压制别人、是不把别人当人看的恶劣家伙——很有可能连曾经的自己一并否定。

    在这点上，思考能力已经是次要了。毕竟选择跨过这条线，在这世界无疑是一条吃力不讨好的道路。

    也因此正常人成了常态。

    他们不会好好正视他人也是人，各个分出些许这种怪人消失就好了……的意念，这就形成排挤。

    更激进的，就会动手整治，越悲惨越好。杀J儆猴，同时也让自己所信的成为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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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受被群众抹杀的恐怖，并非任何人都愿意；即便愿意去了解，也不一定敢於挑战权威。

    此事情并不像昨日那般——只是挖出01与龄而早有自觉只是避而不见的问题而已。而是在这以上。

    观念的变动，对没有自觉的人说什麽都是徒劳。

    所以对上目前的01，帝姬必须忍耐、更不能选择用撬开矛盾这种暴力手法——那只会变成对楚贰那般无意义地争吵，口头输赢一回是，01是不会心服的。

    无力感让帝姬忍不住咬牙。

    「……你在想很复杂的事。」从帝姬凝重却什麽也不说、还咬着牙的样子，查觉到似乎不对劲，让01本来就不因恶意而起的攻击X收敛起来。

    「是……但我也不知要如何说明。我没有把握能让你了解。」帝姬露出虚弱的苦笑。

    「你……没发烧吧？是那个贵系大小姐吧？我都准备好听长篇大论了……」

    「不玩弄文字的我很稀奇？」

    帝姬虚弱地自谑的话语让01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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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带你去浴室而已有这麽严重？跟昨天b起来根本微不足道吧？」

    「超乎你想像的严重——想了解吗？」

    「…至少先让我知道你大概想了什麽吧？」

    帝姬率先走出洞口。外头的yAn光让她觉得刺眼，yAn光普照大地，让她不禁感到绝望，让她绝望的东西就像yAn光所至皆如影随形。

    01对那GU绝望未曾知晓，跟着她走出洞口，一同往庶系区域移动。

    「你刚刚说了一句话。」

    「……」

    「——你的思维才莫名其妙吧？都给你提供浴室了还想跳进要结冰的河水里吗？自nVe狂喔？。」帝姬以悲叹的心情轻描淡写似地重述这句话。

    「抱歉…是我说得太过分了。」

    「不，严格上来说那不是你的问题——不只在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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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想起不久前不慎踩到帝姬的地雷、想要向她道歉时也有类似的回应——

    「只有你道歉也没什麽意思。」

    「龄而也在。如果你们都想了解的话，就听听我的愿望如何？」

    龄而迅速地点头，并非不假思索，她渴望了解帝姬。

    01则慢了许多，他感受到帝姬身上排山倒海的压力。

    两人同意後，帝姬审词琢字。这要传出去、可能关乎她的生Si。不能说错，也不能说太多。深深x1气又吐气，但即使如此还是觉得缺氧，反倒过度换气平添晕眩，最终深深将气息叹了出去：

    「我的愿望是——解决让01说出这种话的背景要素。」

    包刮海尔琳，没人听得懂。

    说完的帝姬苦笑着迈出步伐走在前头。

    从01在奴隶区的住处到庶系的住屋路上，帝姬与01没再提起什麽沉重的话题。龄而走着走着就消失了，照01的说法是在一段距离外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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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姬对这让她有时间平复消沉的时间稍微松口气。

    沉默一直到帝姬洗完走出浴室——

    「……真的假的？」

    打破Si寂空气的第一句话是这个。

    帝姬只用了九十秒。

    「沉默这麽久却先说这种事？」帝姬头上裹着浴巾、身穿原来就在身上却洗过还Sh着的装束对01苦笑。就差在为了快点乾燥没有穿上大衣。只剩过长的头发必须裹着浴巾，大概一时半会乾不了。

    「有谁洗澡连身上的衣服都洗了？我才怀疑你到底有没有把衣服脱下来洗咧！快点换掉会感冒的！」

    「有。另外这布料排水很快不必担心。」

    「谁跟你说这——嘎啊啊、是我说的！总之再进去泡一下，不泡也冲久点，你身T根本没暖吧？」

    「如果有时间哪。」帝姬对01急切的关心不以为然，自顾自地环视01的房间。01的住屋看起来没什麽私人物品，或说根本没什麽人住过的感觉。卧室则位於二楼，不甚大的房间，除了墙与天花板以及床桌椅与一台电脑之外什麽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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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连上网路的设备……那台电脑可以吧？」

    「要无视就彻底一点啊……用吧。很久没打开了，我可不保证速度喔。」

    「没关系，只是要个ID而已。」

    「呃、听起来很危险欸，该不会之後会发生什麽事吧。」

    「就算追到你只要说是商会工作事务就好。但保险起见这台电脑要找个理由弄坏，否则可能留下我这台C作过的痕迹。」帝姬敲了敲自己护目镜，接着取出电缆接上电脑。「除非追查到我，否则再怀疑也该不会去找商会麻烦。」

    「早点说啊喂！」说着手上就被放了一条看上去不太起眼的红sE项坠。

    「这次的货sE有点差啊。」01透过天花板的灯光监识着，挂坠的部分是有不显眼裂纹的鲜红珊瑚珠，与之前的报酬相b实在不算什麽。

    但还是同样的……很适合龄而。

    「够你换十几台这东西了吧？」

    「也是啦……但你真有打算让我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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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姬微笑着，不予置评。

    「朱从限定你何时前带我过去？」

    「你话题跳的总是那麽快啊……」

    「没跳，不是早就在说吗？」

    「嗄？几时几分几秒提这事了？」

    「时间限制呀。否则我也不会那麽赶了。」01的赌气刁难问题遭到无视，帝姬直奔原题。

    「……我一次只能想一件事还真抱歉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