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差池_四位数的蛋糕:你叫我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偷偷陪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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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位数的蛋糕:你叫我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偷偷陪着 (第1/3页)

    杜琰站在二楼休息室紧闭的门前,抬起手,又放下了。

    “或许是在睡觉……”

    青年低声喃喃道,握紧了手里的公文包,卷翘的睫毛颤抖着。

    他打算离开,垂头丧气,挺拔的背似乎都有些低落。

    门却被打开了。

    陈知阕抱着猫在门缝里看着他:“进来吧。”

    杜琰猛地转身,压抑着内心的惊喜,微笑着点头:“好,好的。”

    陈知阕拉开门,没有多看他一眼,回到沙发上坐着,扭头看向窗外的风景。

    刚刚的好天气如同幻觉般消失,阴云密布,窗外灰蒙蒙一片。

    杜琰小心地偷看他的侧脸,有些疑惑不解地关上门,轻手轻脚地在他对面坐下。

    他内心的惊喜像是窗外的太阳一样,被阴云遮盖住,布满了忐忑不安。

    他安静地坐下,把公文包放在玻璃茶几上,双手老老实实地搭在曲起的长腿膝盖上。

    造型可爱的沙发对于他来说有些低矮,长腿只能委屈巴巴地蜷缩在一起。

    曼特宁在陈知阕的怀抱里无声地舔着毛,抬起头看了对面陌生的青年一眼,轻悄地跳到茶几上,微微压低身体,金瞳冰冷地和杜琰对视。

    杜琰皱眉看着它,抿紧唇,在心里默默地思考着,如果待会儿这猫扑上来,他要怎么反应才不会被陈知阕赶出去。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按住了黑猫弓起的背,温柔地抚摸了两下,手背蹭了蹭孟买的脸颊和鼻头。

    陈知阕扭过头,看着杜琰,手里不停地安抚着曼特宁,没什么表情地和他说道:“这是曼特宁。”

    曼特宁迟疑地蹲在茶几上,双眼还在和杜琰直直对视着,尾巴烦躁地甩动着。

    杜琰眼尾上翘的绿瞳没有丝毫地躲闪,和它无声地对峙着,眼里写满了不爽,十分短暂地笑了笑:“它是把我当成对你有威胁的外人了吗?”

    陈知阕平淡地看着他:“对它来说,你就是外人。”

    杜琰顿时浑身僵硬,捏紧了膝盖上的手,骨骼咯咯作响,他深深呼吸,忍着被刺痛心扉的感觉。

    外人?

    明明是我先来的,到底是对猫来说,我是外人,还是对你来说,我才是外人。

    曼特宁细长尾巴逐渐下垂,缩小的瞳孔放大,肌rou紧绷的背也在陈知阕的安抚下放松了下来。

    它眨了眨眼,或许是感受到杜琰在陈知阕面前的低落示好,低下头舔了舔自己胸前油亮漆黑的毛发,避开了和杜琰的对视。

    杜琰冷笑了一声,移开视线,转而直勾勾地看着陈知阕。

    他犹豫了两秒,还是直截了当地开了口:“你,你心情不好吗?”

    陈知阕收回手,双手抱臂环胸,沉默地看着他。

    年轻人有些紧张地交握双手,像个做足了准备,终于上考场了的考生,深呼吸了一口,讨好地笑着:“我,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吗?如果你需要我倾听——”

    “不需要。”

    男人冰冷无情地打断了他,看着他嘴角的微笑骤然消失,茫然无措地看着自己。

    杜琰低头眨了眨眼,压住眼圈的酸涩,又抬起头,努力地让自己笑得温和亲近:“那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哈啊………”

    陈知阕叹气,头疼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头,带着点不耐烦:“什么都不需要。我已经说了,让你改天来找我,杜琰,你到底有什么事,非要在今天来找我!”

    到底为什么非要在今天,在今天让他看见那双令他噩梦缠绕的绿瞳。

    杜琰呆呆看着他的表情,内心的委屈不安,刺痛酸涩,通通翻涌起伏,冲上鼻腔和眼角,他有些哽咽地小声说着:“不、不行吗?我、来找你不可以吗?我们不是,不是朋友吗?”

    陈知阕侧脸避开和他对视,忽略了他哽咽的鼻音,双手握紧了手肘,喉咙里被什么哽住一般。

    “咳,朋友也不需要经常见面,没事的话就回去吧。”

    杜琰抿紧唇,站起身,咬着牙想了想,又坐下了:“可是你心情不好……”

    陈知阕抬头:“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走吧。”

    杜琰低头,紧紧交握双手:“可是你心情不好……”

    他颤抖着沙哑的声音:“你教过我的,在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应该陪在你身边。”

    年轻人吸吸鼻子:“我没有忘,我不能走。”

    “我不走。”

    陈知阕松开手,身体前倾,清亮温和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冷酷,像一根冰刺一样不停戳进他的心。

    “我的话你不懂吗?我说和你没关系,以前没有陪过我,以后也不用你陪,滚。”

    杜琰瑟缩了一下,抬起脸,眼皮上折,折出深深的褶皱,上挑的眼尾微红,深邃清透的绿瞳里,盈满了泪光。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陈知阕,震惊又委屈:“你,你叫我滚……”

    泪水划过他的脸颊,鼻音闷闷地说:“你叫我滚!”

    陈知阕抱着不安扑到他怀里的曼特宁,胸膛轻微起伏:“对,你走吧,没事的话不要来了。”

    杜琰哭着站起身:“为什么!我为什么和你没关系!我们是朋友啊,朋友也不能陪着你吗?”

    男人喉结滑动着,冷笑道:“这话多好笑,以前上过床的时候,也不见你死皮赖脸地说要陪我。”

    砰,子弹正中杜琰的左胸膛,打得他呆立在原地。

    泪水啪嗒啪嗒地落下。

    陈知阕低头摸着曼特宁,不去看他。

    杜琰伤心地看着冷漠无情的陈知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以前,不会这么对我的。”

    他几乎想狼狈不堪地冲出门,找个地方躲起来,才能不让自己心里的痛楚暴露出来,鲜血淋漓。

    泪眼朦胧,看不清熟悉又陌生的爱人。

    曾经的爱人。

    啊,好痛啊。

    他觉得全身上下被撕扯成千千万万个碎片,落在陈知阕的脚下,被他践踏着。

    以前的陈知阕不会这么对他,以前的陈知阕,只会抱着他,夸他好乖。

    可是他那个时候,也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坚定地,死皮赖脸地,毫不犹豫地,留在陈知阕身边。

    他们之间,本来不该是这样。

    这样让人心碎又自卑。

    话语像刀锋一样划破心脏,让他受伤,又让他清醒。

    陈知阕沉默地等着,等着他像曾经那样,高高地扬起头颅,生气地离开。

    但是,青年只是低头无声落泪,蜷缩着自己,可怜地坐了回去。

    杜琰低声下气:“没关系,如果能让你心情好一点,骂我也可以,让我滚也可以。”

    他眨着哭红的双眼,吸了吸鼻子,祈求地看着陈知阕:“我知道,以前是我做的不好,可是,可是现在我会弥补的,让我留下来陪着你吧,哥,我不会烦你的……”

    他的泪水,就是陈知阕最大的烦恼。

    男人摸着咕噜咕噜叫的黑猫,无奈叹气,伸手抽出几张纸巾给他:“不要哭了。”

    仅仅是一个滚字而已,让他这么卑微。

    陈知阕苦笑了一下:“好了,抱歉,是我刚刚态度不好。你到底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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