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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坏事发生了 (第2/2页)
踏过门槛,走到门口,然后轻轻抬起一只修长玉掌,遥遥指住床里并排躺着两人中的黑衣女子,好似慈悲佛祖一手优雅缓慢的拈花,一手屈指点向芸芸众生。 他的语调冷淡,语气平稳,说的内容却令人不寒而栗。 “抓住她,打入地牢施以重刑。” 从侍卫们高声高调的破门进入时,床里的裴寂便被惶惶惊醒过来,一下从软铺里爬起愣愣坐在床沿。 他尚且完全的未回过神,正好听到裴钩对侍卫们丢出来的这句冷漠命令。 他还以为是自己留宿客居,由此犯错牵连了无辜的京墨,登时惊慌失措的跑下床,一边伸开手臂挡在床前不让侍卫们靠近,一边高声急慌的向众人解释。 “不是,不是阿墨的错,是我自己非要留在这里,是我自己违背规矩,不顾男女有别躺在阿墨的床上,和阿墨睡在了一起!” 他慌乱的急声说着,中间还回头看了身后一眼,担心这阵仗会吓住自己柔弱无辜的心上人。 刚巧回头,正好看到京墨撑肘从床里坐起身,衣衫微乱,发丝勾缠,领口层层的衣襟还稍稍散开了一些,露出半截纤细白皙的脖颈。 即便两人昨夜皆是和衣而睡,没有做出任何过界之事,但他们二人睡在一张床上被众人当场的场景,怎么看怎么都像抓jianian现场。 只短暂望了身后一眼,裴寂便仓促的回过了头,雪捏而成的细腻皮rou一瞬更红的厉害,眼带羞意,脸颊殷红。 这幅含羞带怯的模样,就是再多的辩解也没有丝毫的说服力。 “……咳咳咳,兄长你……”大清早赶来的裴钩手捂兰帕咳嗽不停,不知是身体不适还是被气的。 疾声咳嗽了好会儿,感觉肺都快被他咳出个洞,裴钩才稍稍止住,皱起弯弯黑色的眉头。 “兄长,这一次事关重大,你不可再胡闹了,此人犯罪不可饶恕,快些让开莫要误伤了你。” “我不!”裴寂急了,慌了,“她没犯罪,她只是盖着被子和我睡了一晚上而已,仅此而已,连勾引都算不上!” 接着,他闭了闭眼,狠了狠心,当着满屋众人的面,脱口大声宣示道:“如果非要因此怪罪她,那就怪我,怪我勾引了她,是我夜深偷摸来寻她,是我勾引她和我睡觉,要惩罚就惩罚我一个人,和她无关!” 最后一字落下,满屋沉寂无声。 众多局外的侍卫纷纷瞪大了眼睛,错愕惊诧的视线在裴寂和京墨的身上来回转换,好不精彩。 裴钩刚刚好转的咳嗽再次复发,且咳嗽的更加厉害。 这时,对面屋子被喧闹声吵醒的乌鸣正巧从外揉着眼睛进来,一见屋里人多势众,气氛紧张,倦意顿时清醒了大半。 她先看到了裴寂,愣了一下:“裴大哥,大清早的你怎么会在师父屋子里?” 接着又看到他身后床上坐着的京墨,又愣了一下:“师父,你什么时候回的屋子?” 师父不是整晚都和她待在一起的吗? 怎么她一醒来,师父就跑到了自己屋子里和裴大哥在一起了? 擅长端水的师父还真是雨露均沾,谁都不愿亏待,只是这一晚上师父忙的过来吗? 她恼怒不甘的撇了撇嘴。 闻言,裴寂怔了一怔并未明白她这两句话的意思,而京墨则是目光深重的瞥了她一眼。 接着,她撩衣从容下床站到裴寂身边,抬手把裴寂阻拦的手臂按下。 “裴二少,属下昨日才刚刚入府,不知是犯了何错,”她的目光扫过屋里十几个面目冷冽的带刀侍卫,神情依旧沉稳,“竟值得如此兴师动众?” “阿墨不怕!”她刚说完,裴寂就挺直身板,豪爽大气的给她撑腰,“就算你犯了天大的错也有我在呢,谁也不能说你一句不好!” 众侍卫:“……” 京墨:“……” 乌鸣:“……” 裴大城主,偏心不是你这么偏的,就算胳膊肘往外拐也别拐的这么过分。 “兄长你……咳咳咳,兄长你又在胡闹了!” 裴钩病弱的身躯盈盈如拂柳,高巍看得忧心极了,适时上前扶住他的臂膀,好让他借力靠着。 裴寂靠着下属有力的身躯,好歹有了点气势,眼里浮出凌凌威视的薄怒之意。 “这一次别说是兄长阻拦,就算玉皇大帝亲口求情,她也得认罪伏法。” 裴寂固执的根本听不进去:“我才不管她是犯的什么错,又要伏什么法,反正你们都知道我喜欢她喜欢的要命,才不在意她……” 话未说完,裴钩捏紧嘴边的帕子,蹙紧长眉,冷冷地打断了他:“即便她给你下毒,要你的性命,你也不在意?” 话音刚落,除了裴钩与侍卫们,满屋的人皆是一惊,个个目瞪口呆的望向裴钩,完全不敢相信这件事是真的。 毕竟裴寂是奉云城的城主,城主府的主人,谁敢在主人家的地盘给主人下毒?这不是嫌自己的小命活腻了嘛! 裴寂生性良善心软,纵使脾气火燥易怒,却从未轻易伤害他人,样貌更是美的世上无双,堪称是一件价值不可估量的活瑰宝。 若连这样性情纯粹,五官绝色的人都要下毒谋害,这种人不是蠢的到家就是坏的没人性。 京墨的身份低微,却一直被裴寂不管不顾的护着,对她更是好的没边,对她堪称千依百顺,有求必应,又怎会对他居心叵测,以怨报德,这是人该干的事? 因此这件事在场之人都是怀疑远超相信。 听完这话,京墨与乌鸣虽吃惊不小,却是脸色各异,表态不同,后者的神情明显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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