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破晓后_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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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慢慢过渡为一抹浆果般的深紫色,再慢慢褪色为发青的靛蓝,又至清水晕开般变得又浅又淡。

    在公鸡报晓声中,村庄苏醒了。

    第一扇门推开,然后便是相继推开的门,妇人们三三两两洗衣服,摘菜,准备一天的伙食……男人们拿起镰刀陆续下了田,一田地的稻子金黄摇曳,过段时间城里要派人下来征收。

    房门敞开着,天光朦胧。

    睡了有多久,没有听到公鸡打鸣。

    将厌揉几下眼坐起来,胸口又沉又痛,像被块巨石压了一晚上。看来得歇好些日子。

    偏头一瞧,旁边没人,被子留有余温,刚起不久?

    心里思量着,有人抱着盆走进来,抬头看,璃着装整齐,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哥,早啊。”,璃带着微笑耐心的凝视他。

    将厌头痛,他弟弟的表情分明在等他交代清楚。

    一早上用了些时间磨蹭完,璃不催促,只等他主动开口。他心知肚明,也不好在拖延时间,换完胸口的药,他便告诉他。

    不远的矮房静静屹立在田地间。

    那狭小的屋还如昨天离去时那般,木门紧栓,没有半点动静,将厌放轻脚步,将耳朵小心的贴在门上。

    微风拂过,几乎轻不可闻的动静从门内传来……

    那东西还在。

    “哥……”,璃的表情不解。

    将厌回头做了一个噤声手势——“砰”,有东西撞上门,木门颤了两下,尽职守着自己岗位。

    璃脸色一白,后退了一步,将厌握住他的手,轻声安慰,“没事的。”

    那怪物显然意识到有人存在,开始不断嘶吼着撞门,木门簌簌颤动着,好像随时都会因承受不住而倒下。

    他握紧了璃的手,得想个办法赶紧把这东西处理掉。

    “你得告诉我,哥。”,璃严肃的望着他。

    感受到弟弟目光里的忧虑,将厌沉默了会儿,他考虑了下措辞,然后说,“里面……有具尸体。活的。”

    一具活的尸体,力气非人。

    璃哑然,他不认为哥会骗他,而尸体复活……只存在于传闻中。

    片刻后,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艰涩,“不能让别人知道,哥到时候会遇上大麻烦。”

    两人沿着小路走。

    路边浑浊的河流漂过一具死鹿。

    “哥准备怎么做?”,璃问。

    将厌摇了摇头,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不知道,我不知道,璃,这不是人类的力量,我割掉了它的脑袋,可它还活着……”

    更令他在意的是,这偏僻的村庄怎会出现一具如此古怪的尸体?

    将厌不敢细想。

    想一想就叫他害怕,他们,好不容易才安稳下来。

    风朝一侧吹,璃也沉默了,谁都没有再说话,两人默默的走,影子拉得很长。

    黑色阴云沉沉的压在两颗心上。

    在之后几天,这件事一无进展,璃的脸上时常挂着那种忧郁的神情,将厌偶尔会后悔是不是不该告诉他,徒增一人烦恼。

    然而,更为苦闷的另一人,不仅仅因为柴房怪物,在每个难言的深夜,还要忍受愈发奇怪的身体,逐渐取代无时无刻身体上的疼痛的是——某种更为强烈的,汹涌的欲望。

    万籁寂然。

    将厌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下身布料湿湿的贴在皮肤,身旁人的气息又冷又沉,他小幅度的来回磨蹭着大腿,布料擦过唇口,他能感觉到自己下处缓缓流出的一股热流。

    空虚……

    无尽的空虚……

    他偏头看,璃背过他睡,与他隔了些距离,轮廓笼罩着一层暗淡的蓝光。

    反正有了无数次,没关系,他不会看见……如此自我催眠,就好像真的相信了,此刻的他早已被欲望引诱。

    他伸长手向身下探去,小心的解开绳带,褪去自己的裤子,布料窸窣间,一双修长白皙的腿露出来伸展在深色的床单上,难耐的厮磨。

    夜晚微微泛着冷气,谁也想不到位于某个偏僻村庄一间破旧的陋房内,有名眉眼透出几分薄情的青年,动作放荡而大胆的正行yin秽之事。

    青年臂弯折过一条长腿于胸侧,臀部像是迎合般向上挺动,手指尽情脔弄着自己的下处,这个似乎请君观赏的姿势,使他腿间那绝妙的光景一览无余,如果有人正趴在房檐上,就一定能欣赏到那三指进出间的烂红,竟是如同艳花般饱满绽放的成熟雌xue,任谁看了都得评价一句,要论起yin色来恐怕连圣都最顶级的妓馆都远不及。

    青年合着眼帘,细眉微拧,滑落眼尾的泪痕已然干了,薄唇发着颤儿。

    听,那美人正说什么——

    “……哈……啊……啊啊……璃……”

    尾音上扬着似要勾出魂魄,染上的媚意透着一股凄绝的艳香。

    真是一出好不精彩的yin戏!

    yin靡的水啧声大到飘满了屋内,将厌又急又快的jianian着自己下处,他已顾不得了,手指搅动着xue水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里迸溅出更为激烈黏稠的火花,那人就在身旁,味道,手指,火热……

    ——不行。

    “……啊……啊啊啊……”,喉咙间溢出悲鸣般的呻吟,下处猛的收缩,手指还深深插在rouxue里,花心喷出的蜜汁顺着指缝,流在早就湿透的床单。

    他好像死去了一般,挣着失神的眼,胸膛剧烈起伏着,好半会儿才拔出手指,yin液一股脑的涌出xue口,空气里有浓烈的甜腥。

    他偏过头看,那人露着一小片冷白的后颈,一动未曾动。

    他真是疯了!

    他宁可疯了。

    他再一次的……污秽了他的弟弟。

    那瞬间,心脏像是洒进了一把碎冰,然而更令他绝望的是,下处那畸形的rouxue仍饥渴的吮动着,它要更多,他知道它要什么……

    guntang而粗硬的rou刃一插到底,灌注他的花心,捣烂他的腰肢,充实到每一处褶皱都被填满。

    ——这欲望令他恐惧。

    第二天,他不敢面对璃。

    天蒙蒙亮,他趁着璃仍在熟睡,起来洗漱好,便出门给田里的药草浇水施肥,他把自己弄得很忙,之后又花了很长时间砍了些木头,用来围成篱笆。

    璃醒了,半撑起身体喊他,他当没听见,抱着一堆木头匆匆走过门口,开始给屋前头的田地圈范围。

    圈了一个正方形,把不大的田地划好,没什么事干了。

    璃没立即洗漱,而是半敞着衣襟,倚门静静的看他,看他装上篱笆的最后一块木头,天彻底亮了,他说,“哥,昨——”

    “昨晚睡得不错!我,我把柴房加固一下,你赶紧洗漱,记得吃药,穿好衣服,老弄成这样干嘛?你不知道自己身体,生病了还要我收拾……”,他打断他,罗里吧嗦的不给他说话机会。

    闷着头越过他的弟弟走进屋里,拿了一把锤子,璃的头发很长,绢丝般的黑发散落至腰间,他看了一眼,移开目光,快步走出去,过门槛的时候差点绊了一跤。

    一根根木头加固柴房,木门钉死得水泄不通,他仍用锤子漫不经心的敲着,竟觉得时间如此漫长。

    不知道怎么办。

    用了人家的身体,合该连这具身体的欲望,罪孽,责任一起承担了。

    可,他百般矛盾……

    他是个男人,不喜欢男人,也从来没有被男人压在身下的兴趣。

    他现在是成了什么,一个畸形人?一个变态?一个同性恋?还是一个性别障碍者……他很确定自己没有改变,而这具身体裹挟他的灵魂,要他改变。

    对此,他身心俱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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