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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 (第1/2页)

    过年什么安排?

    梁博看完徐哲的消息,和这几天一样,没有回复,迅速的左滑删除。

    半个月前在咖啡厅加了徐哲微信以后,徐哲刚开始每天都会跟他发消息条次数不多,内容也就是简单的几字问询:吃了没。在干什么。诸如此类。

    始终没有得到过回复的徐哲,在消停了几天以后,上个星期又给他发来一张照片,他心跳加速的点开,结果发现是他很喜欢的一名设计师的画作手稿的照片。

    那夜过后,他就已经决定将“照片事件”淡化处理——不问询,不追究。

    一旦他问出了口,那就是对高翥的不信任。得到高翥的解释,虽然可以让他的疑虑彻底消除,但无疑会给他们的婚姻添上一道他亲手刻上的划痕;如果——他是说万一,万一是最坏的结果——他觉得这个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他实在无法相信,也想象不到,这么爱他的高翥会移情别恋。那张照片里面的举止或许在外人看来确实有些暧昧,但到底也证明不了什么,完全可以有很多种合理的解释。

    他不认为自己在逃避或是自欺欺人。对于徐哲接下来又天天发来的消息,他仍旧没有回复,但也没有将人拉黑。

    手稿照片过后,徐哲每天的消息主语从自己变成了他本人。他在干嘛,他吃了什么,他准备做什么。但内容的宾语一定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某种联系。

    他知道徐哲是在向他示弱。从前两个人吵架的时候,看似每次都是自己先主动找对方说话,但其实最先“投降”的人都是徐哲。

    徐哲不像高翥,他不会说浪漫的情话来哄人,也不会殷勤体贴的为他做饭添衣,更不可能主动撒娇卖萌,逗他开心。相反,他只会在他生日的前一个月就做出各种幼稚的暗示,积极的提醒自己为他置办生日礼物,最好是有惊喜的那种。想要情侣配饰,不是直接买下送给自己,而是不断的谈话中,装作不经意的反复提及他十分“偶然”看到的某个品牌旗下系列的其中一个款式,和自己很搭…等收到随口向人要来的链接,点进去一看:是必须成对购买的限量情侣款。想要关系更进一步,不是烛光晚餐、浪漫夜景,而是在假期开始前的几个月就给自己洗脑式营销风景如何优美的某地,等自己主动提出以后,再表示他正好也有时间,两个人可以同去……

    争吵后的冷战更是如此。徐哲绝不会是先开口的那个人。但是只要下雨,即便小到都无需快步的程度,他也能在图书馆外“偶遇”到正好撑伞“路过”的人。主动道歉更不可能,每每冷战一到他觉得两个差不多到此为止的时候,徐哲就会“重cao旧业”发动他变态跟踪狂技能,然后在被自己愤怒的大声质问以后,红着眼角,嘴硬的说他是在“捉jianian”……

    和成熟体贴的高翥相比,恋爱里的徐哲常常幼稚得让他想破口大骂。但那个时候,也许是爱情滤镜,也许是自己同样幼稚,虽然俩人时常争执不断,但他又是真心觉得这个样子的徐哲可爱又有趣,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和电影里那种高智商、低情商的科技怪人谈恋爱一样》。。他心甘情愿的一次次走进徐哲并不高明、甚至称得上拙劣的“陷阱”里,两个人就这么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走过了吵吵闹闹的三年……

    过年他当然有安排:同婚后这些年一样,高翥去他父母家过年,他宅在家里等着初六归来的丈夫。

    母亲过世后,他和父亲那边也再也没有了来往。高翥的父母还不能接受他,这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他不愿意高翥为他了跟父母闹得太僵,高翥的父母显然也不愿意为了他失去自己的儿子。因此,他和高翥的父母无需多言的达成了一种默契:只要不涉及到他,一切照旧。

    最早,高翥希望,即使过年这几天两个人没办法住在一起,但也应该在同一个城市。他觉得这样有阳奉阴违的嫌疑,劝说高翥就把这几天当做他们婚姻的保鲜剂,不是都说小别胜新婚吗,而且反正没几天。

    讨厌人多的他,这个时间段也不会选择出去旅游,每年都是在家里看看书、画画稿,倒也没感觉过寂寞。

    今年不出意外,当然也是如此。

    初三吃过午饭,和高翥照例通完语音电话,昏昏欲睡的梁博刚躺下,电话就又响了起来。他听铃声以为是高翥又打了过来,看都没看的按下了接通键,没想到电话里传来的居然是徐哲的声音。

    “不给我拜个年吗?”

    “你怎么不给我拜年。”

    “那你开门。”

    徐哲像是在电话那头看见了梁博几分心虚几分惊讶的表情一样,语气里带着自鸣得意——梁博的脑子里自动准确的描绘出徐哲的神情来。

    “我就在你家大门外,你从窗户往下看,就能看见我。”

    梁博时隔多年再次在心里骂了句“变态”,嘴上道:

    “我不好意思,我跟我丈夫刚刚结束运动,现在需要nap一下。你要不改天提前预约个时间再来?”

    这当然是故意气徐哲的话。徐哲既然能拍那种照片,会找到他家里来他也不意外。他肯定也是知道高翥这几天不在家的,所以专门挑了这个时间来找自己,自以为是的想要“雪中送炭”。

    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幼稚。

    电话那头的果然一下子没了动静,仔细听的话,可以听见粗重的喘息声。梁博知道这是徐哲在努力的平复情绪。于是,他决定再加一把柴:

    “你还是回家好好陪陪老婆孩子吧。过年就应该一家人呆在一起。”

    “一家人?”徐哲的声音又尖锐了起来,“这么说,你也知道你跟你那个叫高翥的人,不是一家人?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大度?!”

    梁博懒得再跟人废话直接挂断了电话。看着徐哲的头像,正犹豫着要不要拉黑的时候,徐哲发来的一条信息:是一张照片。像是担心人不会点开,紧接着又发来一段文字:

    “你的‘丈夫’正带着一家人一起吃饭呢。”

    梁博想也不想的点开照片:红衣女人这次穿的是一件蓝色外套,和穿着红色粗线毛衣的高翥十分的相配;两个人正对面坐着的就是高翥的父母。

    照片应该是在和他们相距不远的邻座拍摄的,没有减损的高清画质将四个人的生动笑容准确无误的记录了下来。

    手机又传来语音电话的邀请,梁博看着屏幕邀请人的头像,这一次没有犹豫的按下了接受键。徐哲的声音再一次从听筒里传来:

    “下来吧。我开车带你过去。飞机和火车票你现在都买不到。”

    云市距离祁市开车需要七个小时。好在现在不是返程高峰,徐哲的司机技术也好,他们行驶了不到六个小时,就下了高速进入到了云市城区。

    在这个被自己老板用一种他从没听过的语调称呼为“梁博”的男人还没上车之前,老许就好奇的开始了暗中的打量。

    只可惜两个人一上车,徐哲就毫不留情的放下了隔绝驾驶座和客座的挡板。他本来很担心两个人在车上乱来。虽然从前这种事,汽车后座是徐哲的“热门场地”之一,但是一向格外重视行车安全的徐哲,从来都是先将车停在空旷处、或者僻静少人的停车场里,然后再进行“运动”。

    尤其今天主要是走高速。

    但是后座的人并没有让他的担心持续多久,整段路途中,挡板不时被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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