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他真的分得清吗?是利用，还是爱 (第2/2页)

顺杆爬是一把好手，直接要求学长每次想自慰的时候都发消息给他。方合一向言出必行，想着当时自己的确没有拒绝他的“帮忙”，最后只能忍着羞，隔几天就断断续续地在聊天框里敲【周辰扬，我想……】

    他不好意思直说，周辰扬却已经足够欣喜，每每都眼巴巴地等着方合传唤他去，再以最快的速度飞奔过去帮方合“处理”。

    一开始，方合还有些担心周辰扬是藏了坏心思，可后来次数多了，求着想做的那个人竟反而变成了他——周辰扬突然成了在世柳下惠，明明熟练地把他扒了个干净，却从来不cao他，甚至帮他手渎的次数都愈来愈苛刻克制。

    他一贯嗜性成瘾，苦行僧的日子偶尔过过还能熬，可时间一长，他的身体就开始挠心挠肺地泛起空虚，饥渴难当。

    这天晚上，已经一周没有发泄的方合实在忍不住了，背着不肯给他痛快的周辰扬躲在被子里偷偷自慰。

    被压了许久箱底的按摩棒被他再次翻了出来，方合张开嘴急不可耐地把那东西含进去，腮帮子一下就鼓了起来。

    即便眼前一片漆黑，他也能凭借多年的经验，无比精准地含住那颗草莓头样的顶端。

    口水很快打湿了假guitou，无法吞咽的多余液体顺着棒身流淌下来打湿了嫩粉色的假阳具，方合难耐地夹紧了腿，慢慢吐出草莓头，用舌头草草舔了舔就想把按摩棒插进饥渴的xue里去。

    “叮叮——”

    床边的手机闪了闪光收到几条消息，被子蒙着头的方合的手一抖，按摩棒就捅歪了地方，擦过xue口掉了下去。

    方合颤抖着在被窝里摸索滑掉的按摩棒，呼吸已经越发紊乱了。

    他害怕那消息是周辰扬发来的，因为他正在做一件羞耻难堪不被允许的事，他害怕被周辰扬发现，害怕功亏一篑，害怕……周辰扬也像他们所有人一样就此放弃他。

    颤抖的手，急促的呼吸，蔓延的恐惧，湿润的眼眶……方合渐渐难以分辨自己身处何地，眼前一切都归属黑暗，耳边只有他自己艰难出气的嗬嗬声。

    “叮叮叮叮叮……”

    桌面上的手机又闪了闪，叮叮当当的声音反复响起，几乎不间断。

    方合被那声音惊回了几分意识，手脚并用地转过身想要从被子里逃出去，想抓到桌边的手机看上一眼，但浑身完全使不上力气，肌rou痉挛得厉害，他的动作显得笨拙又滑稽，毫无用处。

    “怎么不回消息？捂着脑袋容易缺氧，快出来……”

    被子被猛然掀开，熟悉的声音敞亮又直白地裹挟着灯光照在他身上，方合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氧气，被泪水糊满的脸颊上，新的眼泪更加汹涌地滚下来，源源不断，像是不枯不竭的溪。

    周辰扬早就问方合取了宿舍钥匙，见他不回消息，赶紧就跑来找他，却没想到会撞见方合这样脆弱的模样——满脸都是眼泪，面色白的吓人，汗水完全打湿了头发，浑身都在颤抖……

    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上前抱住了方合，“我过来了，没事的盒盒，我在这……”

    周辰扬一遍遍重复地叫着方合的名字，一遍遍地吻掉他掉下来的眼泪，一遍遍地拍着他的脊背，不厌其烦地用爱安抚方合濒临破碎的意志。

    这颗草莓再也不会坏了，因为被爱者会挣扎着长出新的血rou。

    “呜……”

    方合一犯病就爱折腾人，不是字面意思，是挠心。

    周辰扬见他抖得那么凶，耳朵里全是磕磕绊绊喘着气的哭声，他简直要心疼死了，只能抱着方合哄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半小时后，方合才堪堪平复下来。

    这是他成年以来第一次完全不靠药物撑过发病的时间。

    方合眨了眨眼睛，最后一滴快要干涸的泪滴落下来，方合正要抬手去抹，就在空中跟另一只手撞在了一起。

    周辰扬像是劫后余生似的，语气松懈了不少，指腹拭在他眼角，把泪水抹掉以后又把他的手抓过去紧紧握在手心，“盒盒，你好了？”

    方合别扭地缩了缩手，手没抽回来不说，那只环在他脊背与手臂上的铁臂还更收紧了几分，完全把他护在怀里。

    “……”

    方合嗫嚅了一下，最终什么都没说。

    他一开始觉得自己对周辰扬只是利用，其实真的是吗？周辰扬说爱他，他却利用他的爱谋私……

    令人安心的体温将他牢牢包裹，方合全然遗忘了脖子上救命的草莓，只记得臂膀处，男人的阵阵心跳几乎要透过衣料和皮rou，直直递往他的心。

    扪心自问，他真的分得清吗？他对这个学弟到底是利用，还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