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鸢/傅融GB】建设一点爱而不得司马懿文学_涉江采芙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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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涉江采芙蓉 (第4/5页)

通通的一对。

    如果那场春雨没有落下。

    心底突然就漫起淡淡的不舒服,你垂眼,微微撤身下床更衣。

    突然,傅融抬手拉住了你的手腕。你转头看他,他眼里带着急切的哀求,声音颤抖着:“我……你在账本上写的……”

    “什么?”

    “涉江采芙蓉……”

    你猛然忆起,之前有次傅融外出,你闲来无事,抱着作怪的心思,在他账本上写了首民间听的小调,似是讲女子思念远乡的心上人,你亦不知写这首诗时带了几分真心,但确实是别扭的期盼着他哪天能看到——只是没想到是在现在。

    傅融继续念:“……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

    所思在远道。

    只可惜物是人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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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甩开他的手,自上而下睨他一眼:“懿公子,过界了。”

    今天傅融所有的过界行为让你有些被揭了老底般的恼怒,你讨厌这种不可控的关系,成年人的关系应该是知趣的沉默,而不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执着。

    而傅融还在固执的看着你。

    这个世界可能真的混乱而无序,不然两个有情人何以跌跌撞撞,何以缄默不言。

    你最终扯开袖子,跟他说:“该醒了,傅融。”

    今天他回去,就会收到你送他的一份大礼。不知那时,他是否还愿意再拉着你的衣袖,求一句回答。你不想知道。

    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春日时光短而狡猾,快得让人抓不住,在你不知不觉中,一天竟飞速过去了。

    夕阳西下,傅融必须得走了,他毕竟不再是那个籍籍无名的副官了,还有很多的事等着他处理,这一天的时光像是偷来的,虽然禁忌,仍然甜美,逼着人向更软更甜的温柔乡坠去。

    傅融临走前,左眼皮突然开始毫无预兆的狂跳,心里隐隐有些焦躁,他出门前转头看你,对上你目送他离开的眼神,时间仿佛被拉长,张口打破寂静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

    不知他是否在这一瞬间看见了扑朔迷离的未来,是否看到了无悲无喜的命运,傅融开口,说出的话莫名像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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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了,”傅融一只手轻轻搭在门框边,长发流泻,落了满肩满背,他说:“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好好吃饭,别太累着自己……嗯,最近天气还没暖起来,当心着凉……也不要忙起来就忘了休息,广陵春色秀丽,抽空和阿蝉她们出去逛逛。”

    他叮咛的很多,几乎不像他在你心里的形象,傅融心里还是莫名慌乱,他看了你很久,对你笑了笑——很久前的一天,春光也是这样的好,傅融当上副官的第一天,他也是这么对你笑的,了无阴霾,像是抛却了来时泥泞路,走向了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多好的从前,一切都还是最纯净的模样。

    春风拂过你的脸颊,温温凉凉的,像时间之神的爱抚。

    傅融沉默了一会,开口,没发出声音,你眯眼,仔细辨认他的口型。

    他说:“楼主。”

    然后那抹蓝色的背影就消失了,没有看你的反应,没有敢看你的反应。傅融啊傅融,这么勇敢的傅融,这么懦弱的傅融,这么可怜又可爱,这么的叫人心折,又这么的叫人心碎。

    这是最大的克制了,该有多犹豫多内疚,才能在这么久之后还是只能叫一句,只敢叫一句楼主呢?傅融啊,傅融。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细雨,滴滴答答,打在窗棂上,空灵悠远,像一曲欲说还休的旧乐。天色暗了,广陵的夜色蓝的发黑,压在这片土地上,像开戏之前的帷幕,轰隆一声雷响,九天之外的雷打进了剧场——好戏开场了。

    当晚,河内郡的流民反了。

    五斗米教的张天师因势利导,流民在河内郡暴动,天降大雨,暴雨如注,开始有童谣在流民里面传唱,有道是:“柳垂草折,马踏六合。鸢飞隼落,海天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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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心人听了,无不暗暗心惊——又是“刘”垂、“曹”折,又是“袁”飞、“孙”落,马踏六合不消解释,海天成了“懿”色——这算什么?司马氏要率先撕破脸吗?

    童谣越传越广,本就一触即发的战场更加紧张,所有人都悄然调整了布防,刀尖朝向司马氏,没有人再把目光放在小小广陵身上,广陵悄无声息的背靠了东吴,作壁上观。

    流民的事不能没人管,河内郡毕竟是魏的领土,于是曹氏出兵镇压。大雨又下,在这场电闪雷鸣的暴雨中,莫名其妙的,魏兵南下,直指蜀地,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屠了一座村庄,血流万里,黎民齐喑。

    刘氏闻之震怒,夜发檄文,当晚就整军朝北,问曹氏要一个说法。曹氏不认这个罪过,觉得这事是蜀人阴谋,是蜀人自己秘密转移了村庄百姓,又故作风声,好有一个开战的理由。

    战争就这么开始了。

    蜀地刘氏最弱,彼时诸葛亮尚未出山,刘氏根基尚未稳定,在这场群雄逐鹿的战场里显得如此可欺,短短两个月就被扩张的曹氏轻而易举的吞并。

    就在双方都心照不宣的按兵不动时,江东突然传来了风声——

    广陵王要与孙氏联姻了。

    ……

    怎么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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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融独坐在庭院中,春雨沾湿了他的衣角,他在雨帘里闭眼,喉头漫上酸意。

    他开始想低光荷,开始想那一晚的夜光螺,开始想背后伤痕交错,一笔一划勉强连出广陵两个字,像是枷锁,更像是许许多多的磨磋伏折。

    他枯坐垂眼,心里想广陵王是个骗子,又觉得自己是共谋的同犯,心脏被缓缓捏住,他想,江东有桃花千里,船橹万只,中原只有零零落落凄凄清清的春雨两三场,飘蓬断梗被遗留在了身后,天高水远的绿水蓝天才应该是所有人向往的地方。没人会留下,总有人要离开,已经很好了,只要她觉得好,就好。

    傅融的笔悬在贺帖上良久,他发现自己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准备,还是没办法自如的在贺帖上写下祝愿美满长久的祝福。大约人心就是这样,任你千般万般苦苦追求,仍无法达到自己想去往的彼岸。笔尖长时间悬空,在纸上滴出巨大的墨点,傅融盯着那墨点,笔杆都要捏碎。

    而那封贺帖最终还是送出去了。并上上好的珠玉翡翠,绫罗绸缎,珍贵器皿,各方特产,隆重的贺礼抬出去,祝的是天下安康。

    这段插曲对有些人来说,是百年难忘的刻骨铭心,但放在大尺度的时间轴上,就显得短小而不足轻重。

    乱世的火轰轰烈烈的燃起来了。在有心人刻意的挑拨之下,各方披坚执锐的开了战。历史的轨迹偏移,诸葛亮未出山,刘氏式微,很快被刚兴起的曹cao吞并,曹cao位子还未坐稳,司马家露出了锋利的獠牙。当所有人为了中原的一亩三分地血流漂橹时,悄无声息的,江东的大权归了广陵王。

    司马懿从群雄中杀出血路,最后一战险胜,夺了曹cao的权。那最后一战的夜晚,月华如练,皎皎的照着血流成河的苍生大地。

    司马懿的兵折了十之七八,最后的队伍护着他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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