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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含着耳根的嘴,躺着看着他,不说话,嘴角含笑。    男人用手扣住安然的手腕,按在他头顶,使劲吮吸他的嘴唇,安然几乎喘不过气,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男人低笑出声,挺身再次进入他的体内。    窗外的苇荡在碧潭中起伏荡漾,摇曳如青萍舞于微波。帘纱掩映,水鸟栖戏,轻风缱绻,细雨延绵。    耳畔的轻喘不知何时已变为了低声呜咽,如受伤的幼兽祈求亲人舔舐身上的伤痕。    火炉里的干柴烧尽。    他抚摸着爱人的脊背,似无声慰籍。    洗过澡后,何安浔抱着安然,像儿时那般拍着他的后背,哄他入睡,摇篮曲有时走调,但何安然睡得很甜,嘴角还挂着微笑。    翌日。    下午,医院。    这是最后一次治疗,如果这次诊疗顺利结束,安然以后就不必再到医院,只需在家疗养就好。那样,他的身体不会再敏感地无法与人正常接触,他更不会在深夜惊醒,他可以融入正常人的世界,他甚至可以开家小店过自己的生活,可以让自己生命的保质期稍微长一点……    医院的消毒水味儿混杂着孩子的哭闹、亲属的哀叹,揪起走廊里每颗焦躁的心。何安浔并不喜欢这种地方,他觉得在这种氛围里经受漫长等待,简直是一种煎熬。可何安然不一样,他喜欢呆在烟火气里,这会让他觉得很安全,这些在他心里被称为“人”的感情和行为,于他而言,弥足珍贵。    更重要的是,他害怕只有他一个人的医院。    不过这对何安浔来说,都很好解决。他们一路穿过走廊,来到一间独立的病房,上面写着的两个大字——“贵宾”。    牌子是他们住进去的时候换上的,何老板把这招称为“钞能力”,屋子很大,设施一应俱全。    何安浔摸着下巴想,自己的主意真是太睿智了。    安然在病床上躺下,护士们给他做检查、打点滴……何安浔在旁边陪护椅上坐下,不知从哪要到了一个遥控器,对着病房电视换台来玩。    “安浔,医生来了。”何安然躺在病床上,拽了拽哥哥的袖子。    “哦哦,好。”何安浔连忙从铁椅子上站起来。他下意识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又整了整何安然的衣服。    “好啦。”何安然发笑。    主治医生离开的时候,何安浔的手都在颤抖。他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捧着何安然的脸狠亲了一口。    “安然,今天我请客,想吃什么,咱们外面搓一顿!”    安然的治疗情况很好。虽然何安浔早就知道他的身体已无大碍,但被宣布出院时,已经在心中给主治医生拟好了锦旗。    “好了好了,咱们还得去取药呢。”何安然拉住快要原地起飞的哥哥,一只手扶着床坐了起来,眼角全是藏不住的笑意。    他对体验普通人的生活有种迷一样的执着。    何安浔飞快地在安然的嘴角亲了一口,安然羞涩地把他推开,向旁边看看,发现没人后,在何安浔的嘴角轻啄一口,露出jianian计得逞的笑容。    何安浔无奈地揉了揉弟弟的脸,心里像猫抓了一样痒。    何安然跳下床,跑了出去,声音混在风里。    “我先取药去了——你去取药那儿等我!”    紧跟着就是护士小jiejie的喊声。    “病房禁止喧哗!”    何安浔揉了揉笑的发僵的脸,不觉地感叹,最近真是总在笑,什么时候自己这么爱笑了?    好像…曾今是有这么一段爱笑的日子啊……好久之前了。    人真是多变的生物,就这么几瞬息的思考,便扯下了何安浔扬起的嘴角。    他把留在病房里的东西收拾好,打包起来。因为他们晚上回家住,所以并没有多少东西。何安浔拎起包,把门关上准备去找安然。    “VIP病房在这…是吧?…小jiejie…”远远的,何安浔听见有人在问。喘地很厉害,像是跑了几公里。    “对不起先生,您不能过去。”    “呼…对不起啊,小jiejie…我有急事,真的…病房里人我认识!”那人纠缠道。    “先生,您得先登记一下……您是家属吗?”    “不是,但…”    “那您不能过去,何先生嘱咐过,什么人都不见。”    “我…”    “要不您给他打个电话?”    “……我没他电话。”    1    何安浔朝声音的方向走去,他能断定,是熟人,但就是一时想不起他的名字。    第六感提醒他,那个人是真的有急事,很可能是一件大事。    “何老二!这儿!”那人好像发现了他,挥手喊道。    “先生!这里不能喧哗!请您出去!”护士小jiejie气急了,皱着眉头,把他往外赶。    何安浔眯着眼睛定神看了两秒,便加快脚步向那边走。    “小姐,对不起,这人确实是我朋友,我带他出去。”何安浔向护士小jiejie赔礼后,拉起那人便往外走。    一直走到楼梯间,他把那人按在墙上,一拳捶过去,那人连忙将头撇开。拳头砸下的墙灰落在那人的肩膀上。    “萧笑笑,你TM最好真的有事儿。”    一语双关,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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