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红衣入室 (第2/3页)

：「这是**《清息诀》，入门的吐纳法，先学守息**，守得住一炷香，再谈下一步。你骨力不差，手上也有茧，剑房的活继续做，手不妨更沉些。」他顿了顿，语气忽缓，「记名弟子的苦，我知道些。进了门，嘴要更紧，心要更实。你若心里有不平，推磨不如磨刀，刀在手上，说话才算数。」

    林凡应了一声「是」，把红衣与腰牌收好。衣襟一转的瞬间，他留意到廊外露盆一字排开，盆沿晶亮，露珠颤在边缘，像一圈细细的银铃——天气Y重，露却凝得规矩。他下意识挪开半步，不让衣襟擦过。

    孙长老视线扫过来，像什麽也没看见，只道：「去东厢清水间换衣，午后到剑房报到。」

    东厢的水碗里，倒映着一袭新红。林凡把旧灰衣折好，叠得像一块被敲平的铁片，放在最下层。红衣上身，布料粗，肩缝紧，束起腰带时，他m0到腰牌的边角，冰凉一丝，像一道小小的针，让心神一敛。

    出得门来，白衣弟子靠柱而立，眼角挑着：「红衣师弟，恭喜。明早露盆，你也省得跑远：一个时辰前在门外等，小童会开锁。」说完，视线又不着痕地落在他x前——那里平平的，什麽也没有。白衣弟子收了目光，笑意就淡下去。

    林凡不理会，退一步作揖，转身往外走。廊下风铃轻叮一声，他心里一动：昨夜的声儿。

    午后，剑房火头未落。林凡报到，老魏只是抬了抬眼皮，把一把粗糙的锤子塞到他手里：「磨胚换你，学着看水线。」所谓水线，是铁胚在水磨石上